温纾莱笑不出来。
她双手缠在宗昂颈后,焦虑地扣弄着指甲,鸵鸟本性毕露,想把自己封闭起来。
“我要回意大利一周。”宗昂话锋一转。
温纾莱还沉浸在一筹莫展的低迷中,闻言:“什么?”连接无能他的跳跃
“我妈那边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宗昂早就嫌她外套太厚,屋子里热起来,他剥掉温纾莱碍事的外套。
“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要!我还要上课。”
“我帮你跟学校请假。”
温纾莱坚定:“那我也不要。”
他回家办私事她跟去干什么,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行不行。
“那好吧,巴克不会带走,你每天抽空来看看它。”宗昂通情达理地退让一步:“狗粮我都配好标好了日期,天太冷的话你就带它在楼道里走走,会有司机接送你。”
宗昂简短又事无巨细的一番交代,温纾莱都无从找到缺口回绝,最后稀里糊涂答应下来会过来照顾巴克,但是不必麻烦司机。
宗昂本就没真想带温纾莱同去意大利,他回去这趟行程不会太安全,无非是先提出一个温纾莱绝不会同意的高难度要求,她拒绝后再降低条件,攻破她的接受防线,以此来达成他的目的。
要温纾莱来他的公寓,要巴克在她眼前打转,要她每天都会在他的个人空间里想起他。
这是他去意大利那一周里给温纾莱布置的任务。
司机接送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环节,这种小事上,他不会管束太多。
他说:“大门密码改成了你生日,方便你记。”
温纾莱愕然:“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这很难吗?”宗昂耸肩:“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家里人的。”
他炫耀着他的神通广大。
温纾莱却听出他暗含的更深层信息。
他有她的课表、知道她的生日,且还不止。
温纾莱绞弄的双手一个错力,她指甲重重刮过宗昂的脖子。
她不是故意报复,想要道歉,可张开嘴怎么都说不出话。
宗昂不以为意,眉头都没皱一下,“你需要的时间我可以给你,就我离开的这一周。”
这是他能放宽给她的最大权限。
“以前说你有男朋友很刺激,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宗昂向温纾莱剖析着他自己。
“我呢,是独生子,从小到大没有和别人分享过任何东西。”
“六岁吧,一个堂哥抢我玩具,我打断了他的鼻梁,后来我在我房间捡到只受伤的麻雀,养好后我表姐跟长辈哭闹着要我的麻雀,吵得我很烦,我就把麻雀做成标本送她了。”
温纾莱吸气,一刻钟前缠绵亲吻的滋生出红润隐没不见。
“从那以后,没有人敢再觊觎我的东西,我也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宗昂无意恐吓温纾莱,他只是觉得他应该让温纾莱多了解他一些。
“我也不知道如果现在有人再跟我抢夺,我会做什么。”
她还是脸红的模样更漂亮。
宗昂再度吻上她,唇齿相依间,掠夺着她那份稀薄的氧气。
巴克被忽视太久,闹脾气地重回落地窗边,墙壁上用来装饰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时间,秒针转过一圈又一圈,分针落在某一个数字正中间,象征离别的吻才得以停歇。
“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我。”宗昂在她唇角眷恋地厮磨:“所以不要让我失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