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奇利又不知道问什么,他们确实不太熟,怕冒犯了他,那就问问一般都会问的,他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人难为他。
第一个问题问的是你谈了几次恋爱。
他回答3次。
第二个问题谈的男的还是女的。
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都有。
这让克里奇利感到有些惊喜,看来刚才那个意味深长的抱抱应该不只是朋友之间,他或许也在试探自己。
第三个问题你做过吗。
他脸红着向沙发后背倒去。
“好了,不说算了。喝酒。”
“攻受皆可。”他本可以喝酒,却说了一句让克里奇利瞬间口干舌燥的话来。
接着,他就霸气的拢过克里奇利的脖子,凑近了些,在刚要嘴唇碰嘴唇的瞬间改为了贴面礼,但真的亲在了他的面颊上。
微凉,柔软,带着些许醉意,可爱又恶魔般的撩拨起那人本就蜂鸣阵阵的心弦。
“谢谢你,布莱恩。”玩到兴起他突然开口道谢。
“谢什么?”克里奇利不解地端详着他。
他把手机举到克里奇利面前,是一句西语,他只拼出了对不起,我走了,其他的没看懂。
“什么啊,我又不懂西语。”
“你不是有个阿根廷弟弟吗,怎么还没学会西语。”阿尔瓦雷斯故作生气。
“我要是早知道来西班牙讨生活,早都学了,不过现在学也晚了。”
“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我教你。”阿尔瓦雷斯和他碰了碰杯,说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
“他其实是有些狂热的,我说巴尔克,他突然发短信说他走了,不要找他,没脸见我,我就都明白了。”
“其实我们并不是偶然预见的吧,布莱恩,你是故意来捣乱的,那杯酒有问题,我还是太信任他了。”
克里奇利不知道怎么提醒他,这好,他自己悟出来了。
阿尔瓦雷斯本来也没喝多少,也就2瓶啤酒,之前的眼神迷离大部分是演的,他给克里奇利讲了以前的一些事。
巴尔克是他小师弟,以前青训时在一个宿舍住过,追过他,他没同意,于是也是像克里奇利讲的那个恐侗的丑八怪一样天天给他买好吃的好喝的,他都没要。
后来有一次,他得了流感,发着高烧还在训练,结果脸一白栽倒了,巴尔克那时长的就高大,背起他就去找队医,后来又嘘寒问暖了一段日子,他就勉强松了口,说那就从好朋友做起,但不许表现的太过亲密。
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自己。
那时候阿尔瓦雷斯是情窦初开,可巴尔克已经混社会多年,他以为阿尔瓦雷斯同意了就是同意了做点什么。
于是他就半夜爬上了阿尔瓦雷斯的床,开始说自己白天训练太累怕掉下床去,趁机动手动脚,甚至急不可耐的压住了他的膝盖。
阿尔瓦雷斯吓坏了,一脚踢到他大腿内侧,把他给踢了个仰八叉。
巴尔克瞬间就变脸,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不是同意了吗,这不是正常的事儿吗?”
“同意什么?我只是同意和你做朋友而已,就算是情侣,你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
两人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后来阿尔瓦雷斯当上了队长,巴尔克又来认错说自己一时冲动,以后不会那样了,求他原谅自己。
阿尔瓦雷斯那时候比较青涩,踢球比他好,对兄弟朋友还是恋人这种感情还是有些模糊,毕竟才15、6岁。
巴尔克获得了原谅依旧不满足,他从阿尔瓦雷斯这里尝不到什么甜头不代表他不从别的地方找乐子。
他喜欢队长,队长也喜欢他,这就够了。
其他队员们知道他俩关系好,对他也言听计从,这就够他耍威风了。
他和社会上的小青年来来往往,结果在阿尔瓦雷斯回家期间把人带到宿舍里来,不巧阿尔瓦雷斯提前回来抓了个现行。
初恋总是美好而充满遗憾,可这根本算不上初恋,阿尔瓦雷斯终于明白巴尔克只是在利用他。
果不其然,过了一段时间巴尔克又回来跪在他面前求原谅。
吵得他直接搬到了隔壁恩佐费尔南德斯的宿舍。
结果巴尔克不乐意了,踢球处处针对恩佐费尔南德斯,以为是他抢了自己的队长男朋友,背后撞人下黑脚不说还纠集外面小混混趁放假外出堵恩佐,结果堵到阿尔瓦雷斯和恩佐一起逛街。
巴尔克不甘心,上前拽住阿尔瓦雷斯的衣服,求他原谅自己,口吻却咄咄逼人,他说:“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吧,是不是早就和他好上了。”
恩佐听了瞳孔暗了暗,咬肌微动,一把扯过阿尔瓦雷斯,刚要骂他你算个鸟啊,阿尔瓦雷斯就搂住恩佐的脖子,对巴尔克冷笑一声,“对,恩佐就是我的好朋友,比你好的那种,以后你再叫人来恐吓我们我就告诉教练,你去混社会就好,不用来踢球了。”
巴尔克败犬一样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就像今天一样。
“对不起。”阿尔瓦雷斯对恩佐道歉,“他利用我的感情,我也……”
“没事,尽管利用我。”恩佐语气沉稳的回答他。
阿尔瓦雷斯讲到这,已经很晚了,他英语又不好,讲的磕磕绊绊的,但克里奇利听了个大概也听明白了。
他突然对阿尔瓦雷斯充满了好奇,还想再问问你和恩佐费尔南德斯后来好上了吗。
但是这也太八卦了,再说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畴,他向来对处关系不感冒,不处就不会被卷进三角恋,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