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望向天花板,喃喃道:“我问过你的,那次你和她被拍上热搜,我打过你电话的,可是你告诉我不要过界,你从没想过和我解释,不是吗沈澜汀?”
“因为我觉得她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解释的必要。”沈澜汀手肘撑在梁韵身侧,半起身体,难得显出一些焦急之色。
“那好,我们来说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我离开你的原因。。。。。。”梁韵擡手,勾住了他的领带,然後轻轻地,一点一点的,将领带缠绕在之间把玩,她忽的用力一拽,将他拉到面前,“你知道是什麽吗?”
她的眼睛很漂亮,漆黑的眼珠儿像颗葡萄似的,认真看着谁的时候,水汪汪的湿漉漉的,宛若千言万语汇聚在此,引人深陷,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
他摇头,沈澜汀一度觉得自己在揣摩旁人心思这件事情上十拿九稳,却唯独栽在了梁韵身上,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他甚至找不到故事到底从哪里才算开始,又从哪里其实已经结束了。
梁韵开始去解他的领带,男人的领结打的规整也漂亮,梁韵亲自解过很多次,这一次,也轻车熟路。
“沈澜汀,你觉得你爱我,但我觉得,那都不算爱,爱意如瀑布,如火山,如泥流,是人控制不住的存在。可你的爱是有开关的水龙头,你想紧一紧便关掉,你想松一松,便打开,那不是爱,是占有欲,是无聊消遣,是什麽别的都好,唯独,不能叫爱。”
“梁韵,我不。。。。。。”
梁韵擡手,将食指轻轻点在他的唇边,“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已经过去了,当初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希望你能和我解释,哪怕一句呢,可是。。。。。。”梁韵收回手,垂了眸子,“此时此刻,你每多说一句,都更让我替曾经的梁韵感到不值。”
她推倒沈澜汀,然後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笑的冷而媚,她手指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脸颊边游走,顺着那挺括的下颌线,顺势到他薄而挺的唇线,最後停留在他的鼻尖上。
“今晚你把我抓过来,难道就是要和我说句想我吗?”
沈澜汀耐力惊人,在她这般挑逗下,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只那双眼镜深沉的可怕,他抓住她的手,圈在掌心里,带着一起放到胸口。
“你心跳的很快。”梁韵故意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梁韵,你知道这麽做的後果吗?”沈澜汀气势渐起。
她一派天真,好像不懂危险,懵懂的语气问他:“什麽後果,你说说看啊?”
沈澜汀反客为主,将自己和她的位置调换,梁韵被压在了身下,他欲吻下去,梁韵擡手盖在了自己的唇上,眯着眼笑了起来。
“今晚,如果什麽都没发生,你会放我走吗?”
“我从来没想过放你走,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他道:“你当我疯了也好,魔怔也罢。”
“嗯,你总算是说了实话,既然你承认自己疯魔,那我们今晚,就玩些不一样的好不好?”她带着勾引的意味,声音软而娇,邀请他一同共赴巫山,翻云覆雨。
他倏尔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猝不及防将人揽着翻了个圈,让梁韵趴在了他的身上。
“好啊,你想玩,我肯定奉陪。”
梁韵将缠绕在腕间的领带解下来,拿在手中,继而缠在了沈澜汀的手腕上。
领带勒的越来越紧,最後被梁韵和床头的罗马柱绑在了一起,她的头发又软又香,随着她的动作掉下几缕,覆在沈澜汀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眼睛。
“闭上眼睛。”梁韵在他耳边说道。
沈澜汀看着她,将她的面容,身影,深深刻在自己的瞳孔中,才慢慢将眼睛阖上。
她轻轻的,靠近他,低语道:“你真应该学的,是怎麽好好爱人。爱人如养花,你根本都不懂花的习性,又凭什麽妄图得到她的心呢。”
沈澜汀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梁韵,她从他身边越离越远,然後笑的冰冷肆意。
“好好认识一下,我是梁韵,真正的梁韵。”
她笑着转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後,咔哒一声将门关紧,就像剪断了他们之间的那段情意。
呵,沈澜汀看看自己被缠住的手腕,闭了闭眼睛,然後慢慢擡手解开,坐起来打开窗子,看着她坐进车里,然後发动引擎逐渐驶远。
被骗了一次又一次,沈澜汀,你可真是掉进梁韵的陷阱里,不可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