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儿像是没有察觉到何司谨的情绪般,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都搬进了何家。
二人新婚当天,何司谨便借着工作忙的由头,一连三日都没有着家,就连为了哄俞朵而刚买的小狗都被他送人了。
三天后,浑身酒气的何司谨推开家门。
入目是一片黑暗。
明明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俞朵都会亮着灯等他的。
“小朵。”
何司谨下意识地喊着俞朵的名字,一边跌跌撞撞地往沙发上走去。
他拿起水壶想喝杯热水,却发现水是冰凉的。
一口下肚,何司谨忽然清醒了一些,他将水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他呼出一口浊气,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火星明明灭灭,何司谨越来越清醒。
他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
俞朵在时,将家里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每天打开门回到家都是香香的,渐渐的他也就不抽了。
可今日回到家,他发现一点温馨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就连一杯热茶都没有。
他的动静惊扰了正在睡觉的人,忽然客房的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女人披着外套走出来,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何司谨愣住,直到烟灰烫了手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何先生,我是太太请来的保姆,您叫我周妈就好,这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周妈说着,熟练地拿起擦地的布就走了过去。
何司谨看了一眼被自己弹的满地的烟灰,终究还是一言未发,起身去了卧室。
陈巧儿似乎早就醒了,此刻正倚在床头看书。
看到何司谨进来,她笑着将自己的睡衣往下退了一些,香肩半露。
“司谨,你回来了?”
何司谨没有兴趣,便别过脸假装没看到。
他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巧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喜欢家里有人伺候,你为什么要请保姆?”俞朵就不会这样。
当然,何司谨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陈巧儿有些不满地看着何司谨的背影,嗔怪道:“我身体不好嘛,何况我也不会做那些家务,你就当是为了我。”
何司谨没再说话,却想到有一年大雪,他和俞朵跑出去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