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慈宁风云:太后懿旨起疑云
乾隆元年八月,蝉鸣依旧聒噪,慈宁宫的金丝楠木屏风后却透着阵阵寒意。明薇跪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望着太后手中缓缓转动的翡翠佛珠,每一声木质碰撞声都似敲在心头。
“寒贵妃可知,民间开始流传‘富察氏掌兵,后宫干政’的传言?”太后的声音裹着茶香飘来,佛珠突然停在明薇眼前,“这虎符之事虽已平息,可你父亲在西北的威望,倒让皇上夜里都睡不安稳。”
明薇指尖掐进掌心,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臣妾惶恐!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定是小人作祟……”
“哀家自然信得过富察家的忠心。”太后抬手示意她起身,眼角的细纹在烛光下如蛛网般蔓延,“只是皇上近日总念叨着要给适龄宗室女指婚——听说,有几个秀女与你眉眼有几分相似?”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明薇转头,见海兰贴身宫女正跪在廊下,浑身湿透,间还沾着水草。“太后赎罪!奴婢不慎打翻茶盏……”宫女话未说完,便被侍卫拖走。
明薇盯着宫女消失的方向,注意到她湿透的裙角沾着城西护城河的淤泥——那正是金川据点所在之处。她不动声色地将护甲内侧的暗纹对准烛火,微弱的投影在地面拼凑出半个“杀”字。
第二节御书房密会:帝王猜忌藏杀机
当夜,御书房的铜鹤香炉升起袅袅青烟。明薇跪在雍正面前,看着案头摊开的密折,上面赫然写着“富察将军帐下有人私通准噶尔”。
“贵妃可知,西北军中有五名将领突然暴毙?”雍正将密折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朱砂砚里的墨汁溅出,“尸体上皆有金川巫蛊之术的痕迹。”
明薇余光瞥见屏风后晃动的衣角,心中冷笑——是弘历的藏青色锦袍。她叩时故意让护甲磕出声响:“臣妾斗胆,请皇上允许臣妾前往西北查探。富察家世代忠良,定不会与外敌勾结!”
“你一介女流,能查什么?”雍正突然起身,龙袍扫过她顶,“明日起,翊坤宫不得随意出入。至于富察将军……”他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雨幕瞬间吞没了后半句话。
待明薇退出御书房,弘历从暗影中走出:“皇阿玛,儿臣愿戴罪立功,前往西北……”
“不必了。”雍正望着雨幕,握紧腰间从不离身的狼髀石,“朕已命年羹尧旧部秘密西进。富察家……也该敲打敲打了。”
第三节冷宫秘语:垂死挣扎现转机
暴雨倾盆的深夜,冷宫的积水漫过门槛。明薇撑着油纸伞踏入泥泞的院落,海兰正蜷缩在霉的草席上,腕间红绳已变成黑紫色——那是中了慢性毒药的征兆。
“寒贵妃是来看笑话的?”海兰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窝里泛着血丝,“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太后的翡翠佛珠里,藏着……”她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
明薇蹲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佛珠里藏着金川藏宝图的残片。但你更该关心自己——城西破庙的巫医,三日前已经招供了。”
海兰瞳孔骤缩,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可能!你们找不到那个……”话未说完,突然瞪大双眼,七窍流血而亡。明薇起身擦拭被抓出的血痕,瞥见海兰枕下露出半张泛黄的布条,上面画着翊坤宫的地形图,某处用朱砂标着“虎符”二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明薇迅将布条塞进袖中,转身时正撞见孝贤皇后的贴身嬷嬷举着火把走来:“寒贵妃深夜私会罪人,该当何罪?”
第四节翊坤劫火:虎符失窃引惊变
次日黎明,翊坤宫突然火光冲天。明薇裹着单薄中衣冲出门,正见弘历带着侍卫闯入,手中高举着烧焦的锦盒——正是她藏虎符的暗格所在。
“贵妃好大的胆子!”弘历将锦盒摔在她脚边,“虎符失窃,分明是你与富察将军里应外合,妄图谋反!”
明薇盯着满地焦黑,注意到锦盒边缘残留的西域香料气息——那是海兰常用的香薰。她突然扑向弘历,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四阿哥血口喷人!昨夜有人潜入翊坤宫,还想杀本宫灭口!”
混乱中,雍正的步辇匆匆赶来。明薇趁机扯开衣襟,露出肩头新鲜的刀伤:“皇上明察!有人栽赃陷害,想借虎符之事置富察家于死地!”
雍正看着她伤口渗血的模样,神色阴晴不定。弘历突然呈上一封密信:“皇阿玛,这是从寒贵妃贴身宫女处搜出的,信中提到富察将军已集结二十万大军……”
“够了!”明薇抓起地上的残片,“若皇上不信,可派人查验城西护城河底——那里藏着真正的虎符!”
第五节护城河惊现:真相大白定乾坤
辰时三刻,护城河两岸围满禁军。当湿漉漉的虎符被打捞上岸时,明薇注意到上面缠着海兰的红绳,绳结处还系着半枚刻有“太后”字样的玉佩。
雍正接过虎符,脸色瞬间阴沉。他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太后,后者手中的翡翠佛珠突然“啪”地散落一地,露出夹层中藏着的藏宝图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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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太后踉跄半步,“哀家只是想为皇室留条后路……”
明薇趁机呈上从海兰处得来的布条:“皇上,太后与金川早有勾结,企图用藏宝图换取西北防线的布防图。海兰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弘历脸色骤变,突然抽出佩剑刺向明薇:“你胡说!明明是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雍正的袖箭已穿透他的肩胛。
“老四,你让朕太失望了。”雍正望着瘫倒在地的儿子,眼中满是疲惫,“将太后软禁慈宁宫,弘历……赐白绫吧。至于寒贵妃……”他转向明薇,“即刻启程西北,带着虎符,也带着朕的旨意。”
第六节西北征途:凤临沙场启新篇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快马奔出京城。明薇身着玄色劲装,腰间虎符与父亲送来的半块玉佩相撞,出清越声响。她回望渐渐远去的紫禁城,想起初入宫时太后那句“瞧出孝贤皇后的影子”,如今终于明白——这后宫从来不需要影子,只需要真正的主人。
西北荒漠的风沙中,富察将军的营帐灯火通明。明薇将虎符重重拍在案上,看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爹,这次,我们要让那些觊觎富察家的人知道——”她拔出佩剑,寒光映照着帐外猎猎作响的“富”字军旗,“凤栖梧桐非易事,血雨腥风方见真章!”
夜幕降临,西北大营的号角声穿透云霄。明薇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敌军营帐,指尖抚过护甲上的“寒”字。她知道,这场权力的博弈从未真正结束,但至少,她已经站在了更高的棋局之上,成为了那个执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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