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您开车好稳啊。”
宁希颜突然凑上前来,跟慕怀安昨天身上一样的香水味瞬间充满了车内。
“不像我,考了三次驾照都没过呢。”
姜时愿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感觉到慕怀安投来的视线,带着些许诧异。
按照往常,她一定会温柔地接话,给足丈夫面子。
刚到家门口,宁希颜连行李都没拿直冲院子。
“张姨!我来了!”
只见宁希颜刚进房门就拥抱了正在打扫的张妈,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说话间眉眼弯弯,浑身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
对姜时愿冷漠三年的张姨,此刻竟堆满了笑容,甚至亲昵地拍了拍宁希颜的背。
“希颜小姐来啦!主卧我都收拾好了,就是你上次住的那间。”
“床单被套都换了你喜欢的粉色。”
姜时愿的呼吸一滞。
上次?粉色?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出差提前回来时,发现主卧的床单被换成了陌生的粉色系。
当时张妈解释说是因为她常用的那套送去干洗了。
她转头看向正在帮宁希颜拿背包的慕怀安,可是他并没有理她。
只是把背包放到玄关处,抬手扯下领带随手一扔,接着弯腰解开皮鞋鞋带。
姜时愿望着他的举动,满心怒火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住他脱下的外套,又下意识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摆在他脚边。
三年的婚姻习惯像一种病,深入骨髓。
“谢谢张妈!”
宁希颜活泼地道谢,自己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客用拖鞋,动作熟练得像是来过无数次。
看到宁希颜笑的这么开心,姜时愿突然一阵无名火涌了上来。
“张妈,那是我的房间,既然二楼的客房还没有打扫,那希颜这几天先住在负一楼吧。”
“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慕怀安已经斩钉截铁地打断。
“法律规定,收留他人必须提供符合基本人权标准的居住环境。负一楼潮湿昏暗,这是属于非法拘禁的条件。”
又开始给她说法律了。
结婚三年来,每当她与慕怀安意见不合,他就会搬出法律条文来压制她,仿佛她是个不懂事的法盲。
“二楼的客房给希颜住,我已经让张妈收拾好了。”
慕怀安也知道主卧不能让给宁希颜住,但是他连解释都懒得跟她解释。
等两人纷纷上楼,姜时愿这才注意到,客厅角落里立着一个粉色行李箱,贴着几个卡通贴纸,拉杆上还挂着毛绒玩具。
显然在她回来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原来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她浅浅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