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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清寒未歇（第1页）

第四十四章：清寒未歇

其实人无法跳出一个轮回，清寒也不可能。

清寒睡了五年，很久很久了，“姐姐，我饿。”清寒无辜的眨着眼睛，雪微微一笑，带着清寒一起去打猎。

庭院升起了烟火，肉香弥漫，清寒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一直大腿肉，雪看着这一幕，内心温馨，要是这一幕一直持续下去，那个多好啊。

浮生如梦，清寒未歇。

饭后，雪搂着清寒坐在藤椅上，湖面微波荡漾，等待着夕阳。清寒呼吸着雪身上淡淡的清香，再次陷入了沉眠，天际一杆长枪落在了清寒的身边，萦绕着淡淡的黑气。雪有些厌恶的想要将长枪弄走。

梦里的清寒呢喃着：“留下吧，逃不过，这是命，也是责任。”

黑色的城池上，站着一个披带这黑甲的青年，他的眼里时候闪烁乌光，时而闪烁着金光，眼神中不变的还是对外界的向往，“留下吧，逃不过，这是命，也是责任。”

清寒醒来了，和雪一起看着身下的风景，大地的生灵依旧在欢快的奔腾，弱小的生灵被强大的生灵奴役，当作血食。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雪淡淡的道，清寒眼神平静，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下，甚至这份宁静中带着一股冷意，好像在自己记忆中，这是从来没有出现的，雪想到。

清寒的手中握着一杆长剑，黑色的雾气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身体，雪和清寒停留的是一处猎人的聚集地，这里的设备简陋得令人发指。

街道上到处都是因为饥饿或者伤势而被抛弃的人，肆意的被鞭挞，羞辱。残破的建筑中传出大笑和女子的尖叫声音，雪带着清寒走过去。

一个男人被几个人压着，而在他的面前，一个女人正被人撕掉衣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雪无动于衷，清寒紧了紧手中的长枪，走了出去。

“哟，又来一个美人儿，”满口的黄牙散发令人恶心的味道，“小屁孩，滚开，人还没有枪高！”

“噗嗤！”长枪透过了那个人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你敢杀我兄弟……”世界的角落，堆满了残肢碎体，一个小孩站在中央，古井无波。被抓住的那个那人不停的在向清华磕头，那个女人也抽泣着，感谢小清寒。

“噗嗤！”男人和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清寒，不相信清寒会杀他们，既然要杀，为什么又要救呢？可是清寒并没有打算救他们。

两具尸体缓缓的倒了下去，雪牵着清寒的手，血迹从清寒身上缓缓的飘洒，“为什么要杀他们？”

清寒站住脚步，“既然是弱肉强食，早点失去，应该也是解脱吧？”清寒带着雪来到一间只剩下墙角的地方，一个两岁的小孩惊恐的看着他们的到来，鲜血铺满了墙壁，小孩倒在了地上。

雪的心底冒着寒气，这就是曾经的清寒吗？那他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训练？雪怜惜的抱着清寒，清寒的眸子动了一动，长枪中更多的黑气涌进了清寒的身体，雪没有阻止。

使徒领域中相对要和平了许多，雪和清寒站在一间普通的房间前，一名妇女正在打理菜园，儿子大概七八岁，帮着母亲忙前忙后。

他们像是没有看见清寒和雪一样，外面忽然来了许多人，簇拥这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妇女手中的动作停下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孩儿他娘，我……不行了！”他的来到只为了这一句话，夜色就像心情一样，迅速下沉，葬礼很简单，男人被埋在菜园里，男人的朋友只是留下了一些补给品，然后也纷纷离去，也许他们以后都不会来了。生活用品被很快用完了，可是她和孩子还需要生活，自己还有几分姿色。

于是她去求男人以前的朋友，用身体换来一些物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吧，不论是旧时代还是新时代，人心的欲望不会因为毁灭而消减，一旦稍微安定下来，欲望就会滋生。这不乖时代或者文化，从人类进化的岁月来看，这……也是本性吧，在没有道德的那个时代，像这样的事情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可是，当拥有了智慧，还是这样，那这个种族只能说作卑劣，或者说卑劣到极致，清寒的长枪抖动，雪拉住了他，带着他离开。

一座城市化作了祸害，无辜的人也成了陪葬品，不甘心吗？这也和旧时代那些身具高位而不作为的人犯了错，遭殃的可不是那一个人啊，错误和惩罚都会被无限放大，可是欲望的驱使总会有人前赴后继，暴力有时也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式，不然哪里来的战争呢？

“为什么不让我去，也许……还可以活下来许多人的。”清寒看着雪。

“你给他们的只是恐惧，当你不再时，或者无法约束他们时吗，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倒不如一次解决完，不用留下那么多祸患的。”

“但是……”

“你知道，可能和但是，都是不存在的！”雪淡淡的道，清寒的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一点血色占据了上风。

“当错的只是一个人，你也许觉得惩罚他就可以了；当错的只是一小撮人时，你觉得解决他们就好了；可是有时候，错误的方向盘踞的巨大欲望总会将一个一个一个好的善良的拉下水，还不如将一切重新毁灭，杀鸡儆猴，那也得猴子不会有离经叛道的心思啊。”

“心思这种东西，怎么是杀戮就可以解决的？”清寒嘲讽道，雪眼睛眯了眯，清寒接着道：“堵不如疏，当饱尝欲望作祟的苦果，自然知道遵守道德的法则，那样才会弥足珍惜。”雪看向远方，他的冷漠，就是因为这样吗？

清寒跟着雪走到了世界的许多的地方，见过了太多的阴暗，人性的卑劣，极致到连没有灵智的野兽也不如。

“如果哪一天你失望了，会不会也会坠落到黑暗中去……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什么束缚了吧？”清寒喃喃，雪的身躯一震，清寒的身体不停的拔高，他伸出手抚摸着雪的脸颊，“束缚我的，却只有你。”他一只手摸着心脏，微笑的看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