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他传染给别人,谢蓝玉懂。
本来就是个走哪都不受待见的人。不爱说话,性子闷,不讨喜,谁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手背的胶布撕了下来,指尖来回捏着,谢蓝玉轻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路风得到回应后没走,依然沉默地立着。
良久,头顶的这道视线无声却强烈。
谢蓝玉无法忽视,终于抬头问:“还有事吗?”
路风垂眸凝着他,英俊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丝笑意,但这个角度很有压迫感。
暮色从半掩的窗帘缝隙中溜进房间,路风忽然开口:“你不是想走吗?我可以告诉你出去的办法。”
谢蓝玉眸光忽地亮了亮。
路风拖过椅子坐下,顺势翘起二郎腿,胳膊大喇喇地搭着,“傻子,要出去就走东门,南门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家里举办宴会才打开。”
出门往左拐没有那些绿林花圃,很快就能出去。
谢蓝玉猛的反应过来,习惯了大门在南边,再加上这几日生病,整个人昏昏沉沉,观察力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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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了。”
“先别急着谢我。”路风身子往前一探,扯唇一笑,“我告诉你大门怎么走,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谢蓝玉脸上闪过警惕,“什么?”
“过了周末再走。”
“为什么?”
路风扯了个谎,“我爸出差,到时候你想去哪儿都没人拦着。”
谢蓝玉心里默默盘算,今天周三,再待几天太耽搁时间了,郭曦介绍的市这两天正需要人。
“我今天……回去取些东西。”
“然后呢?”
然后…睡一觉就会忘了我这个人,就不记得了。
“明天我就回来了。”
路风嘴角一咧,信你个鬼。
“你妈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
“她不会问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谢蓝玉避开对方的视线,犹豫了一瞬,又敷衍着补充,“她这人好奇心不重。”
“哦。”路风点了下头,假装信了。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起来,“路家不缺你那点东西,缺什么问我爸要,你安生待到周日,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打掩护,总之你现在不能走。”
说罢他站了起来,裤脚从小腿滑下,抬脚前从兜里掏出个东西,丢在了面前的被子上。
出一点沉闷的声响。
谢蓝玉定睛一瞧,是那块手表。
“这……”他不明白。
“打小不爱戴这种表,懒得收,还你了,你不要就扔了。”
路风悠哉踱步到门边,按下门把手时,语气痞痞地说:“抽屉里有糖,不是嚷嚷着吃吗,要吃自己拿,别又来使唤我。”
谢蓝玉呆了好久。
黑色的方形表盘,金边勾勒装饰,秒针在哒哒转动。
他大概是病的不轻,竟觉得这样的声音好听。
指腹掠过微凉的表盘,心里想的却是,再努努力,学费还差一点就够了。
他放下手表,转身缓缓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果然有一包糖,包装五颜六色,
谢蓝玉拆开一颗,放进嘴里,甜味丝丝漫延。
这是这些天来,他唯一感到甜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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