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上个月捡到客人落下的钻戒都还了,要不调派出所备案记录?”店员忍不住道。
“那能一样吗?穷鬼看见游戏机可比看见钻戒动心!”
店长从里间出来,按住谢蓝玉青筋暴起的手腕,转身看向男生,“这位客人,我们店里有规定,贵重物品寄存需要提前登记,您当时……”
“我他妈买杯咖啡还要登记祖宗十八代?”男生冷笑,“你们店什么人都招,不就是等着出事吗?”
店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拿起对讲机:“保安,调一下今天所有进店客人的监控,尤其是……”她顿了顿,“穿棒球服的这位先生。”
男生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拔高:“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讹诈?”
“不是怀疑,”店长平静地说,“只是按流程办事。小谢在我们店没出过任何差错,反倒是您,上周在隔壁分店也闹过类似的事,最后现是您自己把东西落在车里了。”
“你!”男生气急败坏,“你们这是包庇员工!我要投诉!”
店长眉头紧锁,“那你就去投——”
“这是赔偿。”几张带着体温的钞票出现在视线里。
谢蓝玉把钱放在收银台上,“仅代表我个人出现在寄存区引起的误会,如果你不满意,投诉没有用,我建议立刻报警,让警察来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拿走了东西。”
男生双眼狠狠盯着谢蓝玉,腮帮子因为愤怒而高高鼓起,僵持了几秒后,他猛地一把抓起收银台上的钱,伴随着门上铃铛一阵杂乱的声响,大步离去。
店长满脸愁容,眉头拧成个死结,目光从门口收回,看向谢蓝玉。
“按总部规定,最后接触者需要承担o责任。”谢蓝玉垂着视线说。
店长叹口气,“我会帮你申请特殊处理,尽量……”
谢蓝玉声音很轻,“店长,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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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雨是掺着冰碴的。路风站在礼堂后台的消防栓旁,透过幕布缝隙盯着观众席第七排的空座——那是他给谢蓝玉留的位置,却始终没有看到人。
“要上场了,路风!”阿杰冲他说。
路风应了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礼堂顶灯熄灭,全场陷入一片黑暗,聚光灯猛地打在舞台上。他深吸一口气,手指用力扫过琴弦,奏响开场。
主歌的旋律悠悠流淌,台下观众沉醉在那充满故事感的磁性歌声里。
“他们说金属生锈是疼痛的具象”
“可我的脊背——”
路风的声音突然卡在喉间。他看见侧门晃进个黑影,谢蓝玉像只淋透的孤鸟,站在最后一排立柱旁,梢还在往下滴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揪紧。
明明隔着层层人影,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谢蓝玉正隔着茫茫人海,直直望向他,目光中满是无法言说的疲惫,在喧闹的场馆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第二段扫弦乱了节奏。路风盯着那人试图藏进阴影里的颤抖指尖,想起医务室病床上蜷缩的轮廓。
他突然扯下耳返跳下舞台,黑衬衫擦过尖叫的观众席,纽扣崩落的声音淹没在炸开的鼓点里。
“王梓!上台接副歌!”
“可我今天没洗头……”
“你他妈不是戴帽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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