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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时,谢蓝玉被窗外轰隆隆的声音吵醒,他拉开窗帘,看见路上两辆除冰车正在缓缓前行。
楼下的牛奶香味悠悠飘来。
他掀开被子几步楼下,看见路风正在煎鸡蛋,围裙带子松垮地系在腰间,动作还算娴熟。
谢蓝玉心里忽地一颤,说不上来是松了紧绷的神经,还是什么。
“你怎么没走?”他盯了一会儿问。
路风正专注地翻着锅里的鸡蛋,听到这话,转头瞥了他一眼,神情自然道:“我说了,你回我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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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看见我会尴尬。”谢蓝玉说。
路风嘴角噙着笑意,一步步向他靠近。他微微俯身,细碎的丝轻轻蹭着谢蓝玉的脸颊,带来一阵酥痒。
“我脸皮厚得狠,字典里没这词。”路风从桌上取来两个杯子。
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热气裹挟着浓香升腾,“洗漱吃早饭。”
谢蓝玉挪动了一下僵的双腿,转身时“哦”了一声。
两人吃饭头一次这么安静,路风嘴上说自己脸皮厚,心里也有些忐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比通宵熬夜还累。
他偷偷抬眼瞧了瞧谢蓝玉,见对方在吃,又低下头,胡乱往嘴里塞着面包,干巴巴嚼着。
早饭后,他从地下室里翻出一套围炉,配套的还有几个小巧的陶制罐子和一把细长的铁钳。他通通搬到阳台,又跑去储藏室抱来一小堆干燥的木炭。
路风毛手毛脚点了起来,他把铁架搁围炉上,放上茶壶,随意放了几个橘子和苹果,装模作样煮起来。
谢蓝玉默默坐在一旁,拿起火钳清理通风口的杂物,路风瞧着他的动作,动动嘴想问。
“这是通风口,得清理下,不然一氧化碳中毒。”谢蓝玉主动解释说。
路风“哦哦”两声,夸张道:“差点毒死。”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茶包,准备一股脑全丢进茶壶里。
谢蓝玉出声纠正:“煮茶不能用茶包,这种散茶直接放进去煮,味道才正。”
路风恍然大悟,赶忙把茶包放下,换了些散茶投进茶壶。
他看着谢蓝玉,嘴角扬了扬,“这是在哪打工学来的经验?”
谢蓝玉把木炭敲成小块,“我就不能自己喝吗?”
“得了吧,”路风一点一点往炉子里加炭,“但凡有喝茶的工夫,你肯定都跑去琢磨怎么赚钱了。”
“在高尔夫球场当球童,给老板们煮过。”谢蓝玉说得平静。
“谢蓝玉。”路风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谢蓝玉心头一颤,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昨天你妈打你的那一巴掌,疼不疼?”路风问。
雪粒子砸在窗户上,寒风呼啸着,夜里落地窗结了冰花,晶莹的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滑落,蜿蜒出一道道不规则的痕迹。
“不重要。”谢蓝玉垂下视线说。
却在下一秒,脸颊上忽然传来一点温热,路风的指尖轻轻贴了上来,像是羽毛扫过,他呼吸一滞。
片刻后,谢蓝玉偏过头,躲开了路风的手。他垂眸抿了抿唇,开口的声音冷得如同窗外的冰棱:“白静娴如果和你爸领证,我就是你——”
路风一把扳过他的肩膀,强迫谢蓝玉直视自己的眼睛,“我是在乎那种东西的人吗?”
茶水突然沸腾溢出,谢蓝玉拿起火钳去拨弄炉里的木炭,腕骨擦过滚烫的炉壁,被路风一把扯过。
“烫到了吗?”话出口才觉嗓子哑得厉害。
谢蓝玉抽回手,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没事。”
路风突然想起无数个这样的瞬间——被人洒了酒没事,在咖啡店被诬陷没事,一个巴掌没事,受了伤受了委屈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从来都是一个人扛。
路风声音涩,“谢蓝玉,你别总这样,我头一次心疼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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