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不累?”路风头也没抬,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还是……需要我邀请?”
谢蓝玉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空气里弥漫着路风身上清爽的沐浴露气息,混合着一种强烈的、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味道,无声地侵袭着他的感官。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压下擂鼓般的心跳和脸上的燥热,才慢慢地挪到床边。
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站在床边,看着路风在灯光下轮廓分明的侧脸,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翻动杂志的手指骨节分明。
“路风。”谢蓝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路风终于从杂志上抬起眼,看向他。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却又似乎跳动着灼人的火星。
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熟悉的、不容拒绝的执拗劲儿,甚至带点不耐烦地轻轻拍了拍枕头,像是在催促。
谢蓝玉微微一怔。
重逢的这些天,他看着沉稳的路总监,气场强大的路氏继承人,处理公事游刃有余,连亲吻都带着深思熟虑的掠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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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那几下拍枕头的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催促和理所当然的霸道,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四年前那个路风的影子——那个会因为他磨蹭而直接上手拽他,会因为他看书不理人而抽走他书本,张扬又粘人的少年。
这瞬间的熟悉感,比任何露骨的暗示都更猛烈地撞开了谢蓝玉的心防。他几乎是顺从地掀开了被子另一角,动作有些僵硬地躺了下去,刻意在两人中间留出了一道缝隙。柔软的床垫陷下去,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只是睡觉?”谢蓝玉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问题听起来……既像质疑,又像某种隐晦的邀请。
路风看着他这副明明紧张得要命、却又因为捕捉到一丝旧影而显得有些怔忡的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几乎无法捕捉的柔软。
他放下杂志,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床边躺着的谢蓝玉。距离瞬间拉近,他身上强烈的存在感和温热的气息将谢蓝玉完全笼罩。
“不然呢?”路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磁性的沙哑,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谢蓝玉紧抿的唇瓣、泛红的耳尖,最后落进他那双强作镇定却已泄露了慌乱的眼眸深处。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带着一种恶劣的戏谑和心照不宣的掌控,清晰地重复了谢蓝玉刚才的话:
“只是睡觉。”
谢蓝玉没再说话,僵硬地平躺着,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侧那具散着热源的身体上。
路风似乎也真的打算“只是睡觉”,他抬手关掉了床头灯,只留下客厅透过门缝洒进来的微弱光线。房间里陷入一片朦胧的昏暗。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谢蓝玉。宽阔的脊背在微弱的光线下形成一个沉默而充满存在感的剪影。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出细微的摩擦声。
过了许久,久到谢蓝玉以为他已经睡着,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时,背对着他的路风,在黑暗中,用带着浓浓困意、模糊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咕哝了一句:“……往里点,要掉下去了。”
那语气,带着点睡梦中的迷糊和不讲理。恍惚间,谢蓝玉忽然想起了那年他们挤在阁楼里的半个月,霉味在空气里酵,老电扇吱呀搅动着滚烫的风。
可路风总会从背后环住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掌捂住他烫的耳尖,呼吸扫过后颈时,连黏腻的汗意都变得温柔。
谢蓝玉的心脏,在寂静的黑暗里,无声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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