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光圈不过是楼下蹦迪闪光灯一晃而过留下的光影,再怎么离奇,一个人也不能穿墙离开吧?
宴琛自上而下睥睨他,道:“想回家,走这边。”
他松开应书的领子,朝包厢的位置指了指。
失去支撑的应书有些站不住,下意识抱住了宴琛抬着的胳膊,脸靠在他的肩头,道:“晕,头晕。”
宴琛本能后退,伸手想推开他。
“别,别动,靠一下,给钱。”应书附在他的耳边含糊不清道。
“什么?”宴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下一刻,只见应书在裤兜里掏了掏,接着又拉着宴琛的手,在他掌心拍了一下,颇为豪气道:“一百,再,再让我摸下胸肌。”
宴琛被气笑了,他这是拿他当男模了?
且不说一百能不能近男模的身,单就这里而言,一杯白水就是九十八,他的一百是想侮辱谁?不了解行情还想充大款!
再者,宴琛握了握拳。
应书这人实在狡猾至极。
他根本就没有掏钱出来!全是假动作!搞半天,他还想白嫖来着?
宴琛义正严辞拒绝:“不摸。”
“给钱了!给!钱!了!”应书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你给了吗?”宴琛有些好笑地盯着他,加大了手上推拒的力度。
奈何喝醉的人一点道理也不讲。
应书死皮赖脸抱着他不松开,嘴里还嚷囔着他没有职业道德。
眼看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宴琛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他妥协地任由应书挂在他身上,快速把人往包厢里带。
应书脚步虚浮,喝点酒人也轻浮。
宴琛架着他,他趁机用空闲的手摸向宴琛的胸口。
“你能不能老实点?”宴琛额角青筋突突跳。
他长这么大,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走出去,谁不是毕恭毕敬叫他一声宴二少,将他高高捧起,敬而远之。
谁敢像应书这般,狎昵大胆地捏他胸肌!
也就看在应不凡的面子上,不然宴琛早就将人扔了出去。
“结,结实……”应书不仅捏了,还豪爽地拍了拍,“喜欢,嘿嘿。”
宴琛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包厢门。
他面色铁青,却还是绅士地把人扶向应不凡旁边的沙发,没有动作粗鲁地把他摔出去。
只是在他俯身放人时,得寸进尺的应书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惯性使然,宴琛身子下压,鼻尖蹭到了应书额头,他反应敏捷地用手撑住了沙发靠背,稳住身形。
呼吸之距,应书抬着脸,像在索吻,一双勾人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明亮。
“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好看?”
果酒的香气扑面而来,土到极致的夸赞问话却让宴琛恍了神。
这时,应不凡的脸从一旁探了过来,他看了看宴琛,又看了看应书,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宴琛如梦初醒,立刻挣脱开了应书环着他脖颈的手臂。
这次应书没再挣扎,他似乎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软软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宴琛站直身体,理了理衣领,道:“你弟弟的酒品真的很差。”
应不凡反驳:“胡说,你看他喝多了就睡,多乖啊。”
宴琛从不吃闷亏,直言道:“他刚刚摸我。”
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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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是什么时候散场的,应书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却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梦里光怪陆离,他好像快速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最后在“砰”的巨响中,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