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肃没有强求郁安,只将他吻了一下又一下,珍惜又克制。
待风波过去,郁安拉着礼肃去处理政务了。
再待在寝殿,只会更危险。
郁安最后还是被哄回来了,礼肃答应注意节制,但一到夜里有时还是会过分。
可无奈小竹马生了一张多情面,眉头轻皱只叫人不忍斥责。
何况这是从小就可爱的阿肃,郁安不愿让他难受。
两位君王每日里形影不离。
郁氏在京都住了几个月,不仅没等到二人情意消失,还发现他们对视时眼神缱绻,感情好像更深了。
心中大石落地,她终于觉得宫中乏味,向郁安提出要和香若回南方的家乡。
郁安没有立即同意,但郁氏态度很坚决,说只是回故乡看看,将来还会回来。
郁安没有理由再拒绝,便放她们走了。
礼肃让范泉跟上,护郁氏一路周全。
恰好范泉也念叨着要回南方老家看看亲眷,此番和太后同行一路送过去,也是好事一件。
一辈子都在顾念孩子的郁氏启程离开了,郁安祝愿她一切顺利,此后只为自己而活。
原身知道母亲自由,也会心安吧……
见郁安目光闪动,礼肃温声安抚他不必担心,母亲有范泉照应着。
郁安点头,并不多言。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蝉鸣蛙叫的夏天也来了。
他们的生活如常,和从前在远梁皇宫一样。
不同在于,心意互通的两人,而今位高权重,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不是不顾民意,只是自在了许多。
随着时间沉淀,礼肃气质愈发温雅,锋芒内敛,那双柳叶眼眸依旧美丽。
可无论如何,这人在床上还是一样,不知收敛,偶尔出格得让郁安叹为观止。
直到某夜,烛火跳动,郁安又看见礼肃取出一套富丽裙装,双手一撑就要逃下床。
礼肃笑意融融地将他拉回来,“阿郁——”
郁安猛摇头,“我不穿了。”
新婚之夜眼泪都流干了也不见礼肃心软,郁安如今看见裙子就腰疼。
腿根的痣都在发烫,还能回忆起那夜滚烫的吻。
“阿郁不穿也没关系。”
礼肃缓缓笑了,将中衣褪下,露出白皙饱满的胸膛。
郁安呼吸一顿,目光默默移开了。
但移到一半,余光察觉到礼肃转过了身,目光又定住了。
然后他就看见,礼肃解散发带,乌发倾洒的模样。
礼肃的身材自是没得挑,肩膀很宽,腰却精瘦,皮肤白得像雪。
披散长发的时候,端肃气息就消失了,美丽得让人心惊。
礼肃从裙装里抽出一条极薄的上衣,回身一面看着郁安,一面往自己身上套。
这是女装的最里层,赤艳的色泽烫得人眼热。
郁安忽然说不出一句话了。
礼肃将带子系好,冲静立在对面的郁安轻轻一笑,“夫君——”
声线轻柔,勾人心魄。
郁安承认自己被蛊惑了,被礼肃轻飘飘一声“夫君”勾了魂,以至于迷迷瞪瞪躺在床上望着礼肃深沉的眼,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忘了自己方才的回绝。
但很快他就无心欣赏美色了。
眼前的画面是摇晃的,声音断续破碎,眼泪滚落时视线会清晰片刻,但又很快模糊了。
感官混乱,呼吸都被侵占,连那层最轻薄的女装穿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
郁安艰难呼吸着,无力地勾着礼肃的脖子,“阿、阿肃……”
礼肃亲亲他的唇角,嗓音低哑:“阿郁夫君,是我一直恋慕的人。”
“……”
“我很喜欢阿郁。”
“阿郁是我的,我也是阿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