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戚笑得人仰马翻,路易是个俄罗斯人,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一语双关,也跟着笑起来。
人声鼎沸的包厢到了后面气氛越来越好,啤酒干空好几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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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已经快要零点,许繁星跟着喝了不少,他自以为酒量不错,此刻也有些站不稳,一出门,就和拐角处的迟樾对视上。
“迟……”后面的“哥”都没来得及喊出来,他身子一软,一头栽进对方怀里。
“又想碰瓷是吧。”迟樾无语。
“没……这次是真有点站不稳。”许繁星跟个软体动物似的趴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渗进来,发梢蹭得他的锁骨有些痒。
迟樾还以为自己被糯米团偷袭了。
男人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软?
他深呼吸:“站不稳就扶着。”
“好的。”许繁星听话地伸出两条胳膊,虚虚地环过他的胳膊,抱紧。
扶好了,很稳当。
这下连海盗船都别想把他甩下去。
迟樾的身体明显僵硬一瞬,低头看了眼抱住他胳膊的男生。
他的脸颊紧贴在他的肩头,眼睫扑朔的速度很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空气安静须臾。
他再度深呼吸,说:“我说扶着是意思是让你扶着后面的电线杆子,不是扶我。”
“啊?!”许繁星僵硬地扭过头,果然看到身后有根电线杆子立在那,离他只有半臂之隔。
“……”
他立马撒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头晕目眩的,左腿绊右腿,差点栽倒在地上。
迟樾顾不上是否冒犯,单手拢住了他的腰把人扶正。
许繁星当下尴尬的只想找个缝钻进去:“对不起啊,是我理解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迟樾没听清他在嘟囔什么,只感觉带着酒精的呼吸洒在他耳侧,一股酥麻的触感往他身体深处钻。
“你别对着我的耳朵喘气!”
“对不起啊,唔。”
许繁星迅速捂住嘴,气也不敢喘,没一会儿脸都憋白了,在他快把自己憋死时,迟樾扯住他的胳膊拉开:“没有不让你呼吸。”
结完账出来的聂高远几人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更是震惊。
“!”
什么情况?
一会儿不见怎么就抱上了?
路易走上前:“怎么了?”
迟樾说:“他喝醉了,你们先走,我送他回宿舍。”
路易有点不太放心,想跟过去被聂高远扯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帮忙。”
“不需要,许同学这个小体格,我哥一个人能抗十个。”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是许愿池的王八,而人家是有药擦的。”
“……”
虽然很冒昧,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迟樾在路口打了个车,这里是个风口,许繁星有些冷,站在路边直打哆嗦,迟樾脱掉风衣扔给他:“先穿着。”
“谢谢,你人真好。”
这会儿风一吹,他的脑袋更不清醒了,智商归零,迟樾的外套有大又长,他穿不明白,没一会儿就被把自己缠了起来。
“尔康,你怎么把灯关了!”
迟樾正低头叫车,闻言看过去,只看到一团黑色的人形木乃伊在街边满头乱窜,颤颤巍巍的蠕动,幸好这片没监控,不然走近科学起码得拍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