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又回到之前的循规蹈矩。
每日早晨自己做饭,去书店看书准备课题与论文。
下午随便找一家小店吃个午饭,然后到处逛逛,走走看看。
站在古城墙上看看日落,算着时间回民宿,做个简易晚餐。
与他聊几句,每日听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也每日都回复,“再等几日”
晚上七八点出门,趁着游客零零散散,去那树下,红着脸,写几个字,再跷着脚挂在树上。
于是就这样,距离他去上海上班,过去了两周。
两周后,接到了导师的电话。
是该回家了。
整理好了行李,看着邮政在民宿门前打包拖走,自己只背个单肩布口袋,手里提了个小小鱼缸。
又喂了一次黑猫,第一次顺毛。
站起,推开了熟悉的小门。
民宿老板习惯了我的性情,年轻的老板娘挥着手说,“你们下次一定再来”
低头看看鱼缸里的小白,才明白说的是我与韩一。
于是第一次对他们露出笑脸。
绕着景区散步。
走过他去捞鱼的河边,走过那葫芦丝铺子,走过“时间是记忆的橡皮”,走过鸡丝面汤馆,走过吉他手弹唱的桥洞,走过挂满红条条的大榕树。
终于抬脚迈过那石阶,买了大巴车票。
一个人的回程,时间便漫长。
夜晚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
爬起来又找不到。
最终在车厢连接处站了一晚,还要躲避间歇下车吸烟的人。
白天稍稍好过些,只是吵闹。
又晃了个小时,终于也未能睡个好觉。
到北京时,已是下午,找了个便宜旅馆,安置好背包与小白,循着他带我走的路又走一次,顺利见到了天安门。
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又没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