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宛如金色的轻纱一般,透过那精美的雕花窗棂,轻轻地洒落下来,仿佛给整个房间都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这缕缕阳光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林悦那张精致的床铺。
林悦在这片暖阳的轻抚下,悠悠然从睡梦中转醒过来。她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睡眼惺忪之间,还带着几分迷蒙与慵懒。然而就在此时,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她下意识地朝着床边望去。
这不望不要紧,一望之下,林悦整个人差点儿就惊声尖叫起来。原来,此刻李诗萱正静静地端坐在床前,她那美丽而端庄的面容上,一双眼眸温柔如水,正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刚刚睡醒的林悦。
林悦见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惊,瞬间睡意全无。她急忙挺起腰板,慌慌张张地坐直了身子,脸上满是惊讶和惶恐之色。稍作镇定后,她连忙开口说道:“母亲,您怎么会亲自坐在这里呢?按常理来说,应当是女儿先梳洗打扮妥当,再前往您那里向您请安啊!”
李诗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那眼眸之中,流露出的尽是满满的慈爱与关怀。她微微弯下身去,凑近女儿的耳畔,用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般的声音,缓缓说道:“瑶儿啊,就在一个多月以前,娘做了一场噩梦。在那个可怕的梦境里,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一群蒙着脸、浑身散着阴森气息的黑衣人无情地杀害。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我惊恐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跳急如鼓点一般。自那以后,这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娘的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刻能够安宁下来。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哪怕好不容易合上眼睡着了,也会时不时地被噩梦惊扰醒来。”
说到这里,李诗萱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言道:“直到昨天,当我亲眼看到你安然无恙地回到咱们侯府的时候,那颗始终高高悬挂着的心,才总算是稳稳当当落地了。昨晚,娘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一个好觉啦。今天早上,天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我就迫不及待地醒了过来。心里头呀,老是惦记着你,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就赶忙过来看看。瞧见你睡得如此香甜安稳,娘这颗悬着的心呐,这下子可算是彻彻底底地安定下来喽!”
林悦静静地聆听着李诗萱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心头猛然间一阵刺痛,那种感觉,就好似被一条锐利无比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她深深地知道,眼前这位慈爱的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真正的女儿,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之前,便已经不幸遭遇了毒手,命丧黄泉。此时此刻,她的内心犹如一团乱糟糟的丝线,纠缠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的纠结和矛盾:究竟该不该将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给眼前这位满心欢喜以为女儿还活着的母亲呢?如果说了出来,对于李诗萱来说,无疑将会是一个沉重至极的打击;但若是选择隐瞒下去,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吗?林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正出神想着,李诗萱转过身,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起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子,动作轻柔地放在林悦面前,缓缓揭开盒盖。“悦儿,这里是十间旺铺的房契,还有十万两银票,你收好了。”
林悦看着盒子里摆放整齐的房契和银票,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十……十间旺铺?十万两银票?母亲,这……这也太贵重了!”
李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肯定地点点头:“没错,都是真的,是娘特意给你准备的。”
林悦满心疑惑,不禁追问道:“可是小翠之前说,这些年侯府一直靠着母亲的嫁妆勉强维持生计,怎么会有……”
李母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温柔而亲切。她缓缓开口,声音轻缓却又充满力量:“孩子啊,这些年来,侯府之中的局势错综复杂,波谲云诡。为了以防万一,娘早早便在暗地里将大部分的嫁妆都悄悄转移走了。如今登记在册的那些财产,只不过是原先的五分之一罢了。而且呀,这剩下的还尽是些盈利微薄、没啥油水可捞的小铺子呢。再说那现银嘛,经过这么多年来家里的日常开销,也是所剩无几啦。”
林悦听完这番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讶和钦佩之色。她忍不住感叹道:“母亲大人,您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如此未雨绸缪!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李母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精致的木盒子轻轻地放在林悦那双娇嫩的手中,然后神情凝重且无比郑重地叮嘱道:“好孩子,这些东西你暂且好好收着吧。日后要是遇上了啥急需用钱的地方,或者感觉手头不太宽裕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跟母亲讲哦。但切记一点,此事万万不可让其他任何人知晓。毕竟这世道人心叵测,咱们总得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才行呐。”
林悦紧紧握着那个木盒子,就好像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暗暗思忖着:娘啊,您对我如此真心实意。从今往后,我定会将您视作我的亲娘一样去孝敬侍奉,绝对不会让您再受到哪怕半点儿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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