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莺抽搐了一下,惊醒过来。
周辞谦连忙关心道:“怎么了,莺莺,是做噩梦了吗?”
拜你所赐,杨莺心里暗骂,自己都多少年没想起这破事了,想起以前自己宁愿不要尊严也要和他在一起,杨莺就想回去锤死过去的自己,没见过男人吗?为了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段时间对杨莺来说暗无天日,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上班,想周辞谦,下班,睡觉。
杨莺晃了晃脑袋,低头看了看儿子睡着被压得肥嘟嘟的小脸蛋,这才有点实感。
“还要多久?”杨莺心里憋着气,也不敢骂周辞谦,她太清楚周辞谦的手段了,虽然不知道他跟着自己干什么,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他,只要忍到车站,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快了,还要十分钟。”
看着莺莺对自己像陌生人一样,周辞谦心里难受,他也明白只能徐徐图之。
不过没关系,莺莺一直都是爱慕虚荣的,周辞谦第一次喜欢这种品质,她会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杨莺看向窗外,玻璃反光映射出周辞谦的面孔,看他莫名其妙的笑,又突然放松下来,“神经病,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再忍他一下,为了儿子。”
劳斯莱斯缓缓开进了进站口。
“哇,劳斯莱斯诶,有钱人也坐高铁吗?”
杨莺看着周围拍照的人,脚趾抠地,内心很是后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眼看就要验票了,自己也无法忍受和周辞谦待在一个空间里,她干脆利落的开了门,牵着儿子下车了。
周辞谦也下车,准备帮忙提着行李送进去,杨莺赶紧开口:“这里不让停车,你抓紧走吧。”
“好,”周辞谦仔细的看着杨莺,眼神里压抑着什么,转身上车离开了。
看着这冤神离开了,杨莺长舒一口气,谁知道周辞谦大早上的什么颠,跑来和自己演起了偶像剧,一把年纪了,还相信这啊。
所幸后面都很顺利,杨莺是终点站,干脆放心的一路睡过去。
出站后,天也就黑了,杨莺拦下一辆出租车,抱着儿子坐上了回家的车程。
在儿子又一次拒绝中,杨莺放任了他自己步行,她回想起医生诊断。
“你的儿子是先天心脏病,心脏供能异常,容易患上呼吸道感染疾病,这种病得静养,药也不能停,至于手术得等他长大后才能做。”
杨莺又一次死心了,自从两年前现儿子长得比普通小朋友缓慢,经常容易感冒咳嗽,她和老公领着儿子去了省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杨莺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她宁愿生病的是自己。
这两年杨莺带着儿子快走遍全国的心脏病医院了,得到的结论都是大同小异。看着儿子呼吸困难的样子,杨莺心都快碎了。
母子两回到了黑漆漆的家中,自从儿子被确诊后,一开始老公张伟才还会抱有一丝希望,后面就经常夜不归宿,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杨莺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人,正是周辞谦,他不应该在京市吗?这么闲跑到江市这沿海小镇的犄角旮旯来干什么?
“莺莺,我来找你了。”周辞谦笑的一脸开怀。
杨莺转头就走,不认识,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