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珠回过神来,“表哥,你是可怜她了吗?”
“没有。”
周辞谦放下手中的笔,侧看向地面,声音清冽,“反正你也不开心,何必互相折磨。”
“我不,”杨明珠一下子蹦到了书桌前,双手按着桌边,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一字一句道,“看她痛苦我就开心了,表哥你不知道她多坏,就知道在学校装可怜,在家都敢和我作对,我一不留神就会被她欺负了。”
看着周辞谦不相信的模样,杨明珠立马来劲了,她疯狂举例,“我让她帮我拿鞋,她却往我鞋上倒热水。”
“还有,张妈给我留的甜品,都被她一个人吃完了。我喜欢的玫瑰花也被她剪得乱七八糟,她就是下水道的老鼠,只会暗搓搓搞破坏。”
杨明珠边讲边洞察表哥的脸色,确定打消了表哥怜惜的念头,她明白以后不能讲自己欺负杨莺的事情了。
周辞谦那心底隐秘的一点好感也烟消云散了,甚至迁怒到杨莺身上。
多年的接触,使周辞谦低估了杨明珠的敏感,尤其是恨不得在杨莺身上装雷达的杨明珠,任何对杨莺抱有丝毫善意的人,她都会极力绞杀。
在那以后,杨明珠也渐渐现自己虽然是受害者,但是被欺负了多年的杨莺也是众人眼中的无辜弱者。
她做得更加隐蔽,不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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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白举着酒杯向周辞谦走了过来,“周少爷,你可真难约啊。”
周辞谦也不开口,斜眼看着陈落白,遥举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他心里烦闷,将酒一饮而尽,起身拍了拍陈落白的肩头,出了包间。
“这是怎么了?”陈落白向身边的人打听。
“赵瑛出国了。”
“噢噢,难怪。”
正准备推门进去拿遗落在房间打火机的周辞谦,黑沉着脸转身离开了,他不喜欢被人茶余饭后的拿来当交谈的话头,可他不想去解释什么。
穿过曲折的走廊,周辞谦来到了建筑外面的逃生铁楼梯。
正躲在这偷懒的服务员打量周辞谦一身贵气,确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悄溜溜的准备离开。
“打火机。”
“诶,好的。”服务员意识到他是对自己说话,连忙手忙脚乱的从口袋摸出带有酒吧名字的打火机。
“啊啊啊,滚开,你们给我滚开。”一阵尖锐带着害怕的女声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美女,嘿嘿,你就和哥哥我走一趟嘛。”
“对啊,我们就想找你喝,嗝,喝杯酒。”杨莺贴着背后斑驳的墙面,甩着包企图赶走面前两个醉汉,她现自己跑进了死胡同。
她死死的捏着手机,大拇指拼命按着开机键,希望这个用了五年的手机能给力一点,“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滚啊,你们给我滚。”
“美女,不要冲动呀,我们只是想找你聊天。”说着就伸手去摸杨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