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笔挺,连袖扣都一丝不苟,仿佛不是站在医院的急救室外,而是在某个商业谈判的现场。
医生则在他说完话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他。
“陆总,谢小姐现在的情况——”
“我说,先抽血。”
陆临渊并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时间,直接打断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钢笔,在输血同意书上利落地签下名字,“昭昭等不了。”
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就如前世他在结婚协议上签字时那样潇洒。
谢清欢恍惚想起,那天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签完字就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谢清欢疼得指尖发抖。
她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透明的导管缓缓流出,像是要把生命也一并带走。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开始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血压降到50了!”护士惊慌地喊道。
陆临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低头整理着袖口,语气淡漠。
“抽够800cc,少一毫升都不行。”
角落里,一个小护士红着眼睛小声嘀咕:“怎么会有这样的丈夫。。。。。。”
谢清欢想笑,却发现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丈夫?
她曾经以为,只要足够爱他,总有一天能融化他的心。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冰做的,再多的温暖也捂不热。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的发丝里。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谢清欢最后看到的,是陆临渊头也不回走向VIP病房的背影。
她终于懂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场笑话。
而她,就是那个最可笑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