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梆子擦着风声刺入耳膜时,钱豹的靴底碾碎了窗棂投进的月光。
我故意将红绳系成死结,玄纱裙裾半褪至膝弯,对着铜镜往乳尖涂抹玫瑰膏。
甜腻香气裹着车厢里未散的膻腥,在他掀帘瞬间化作催情毒药。
小娼妇果然守信。钱豹甩出飞镖钉死车帘,镖尾嗡嗡震颤。
我旋身跌坐在他胯间,后背紧贴滚烫胸膛:钱爷的暗器可比床上功夫俊多了。
他掐着我脖颈后仰,犬齿撕开颈间细带。我闷哼着弓起腰肢,反手握住他胯下昂扬之物:这分量……莫不是把镖局的银枪也偷来了?
偷你娘的……嘶……他猛地挺腰撞进我掌心,喉间挤出的喘息裹着酒气,红木箱里十八篓茶饼……西南来的生普……哈啊……粗糙指节捅进湿滑花径时,我借势缠上他臂膀。
车外忽然亮起火把,赵天雄的皂靴停在三步外:明日要过落鹰峡,安分些。
钱豹骤然收紧手指,我吃痛泄出的呻吟惊飞夜枭。
他贴着耳垂狞笑:总镖头莫不是想听活春宫?下身狠狠一顶,撞得我额头磕在车壁。
殷红血迹顺着眉骨滑落,反倒激起他凌虐欲:说!谁派你来探镖的!
钱爷冤枉……我啜泣着挺胸磨蹭他手臂,舌尖卷走鲜血咽下,奴家分明是来伺候……话音未落,玄铁镖突然擦过鬓角,削断的红绳与青丝齐齐飘落。
二十步外传来马匹惊嘶,张小虎的惊呼刺破夜色:有贼人!
钱豹提裤跃出车窗的瞬间是调虎离山!赵天雄的暴喝伴着兵刃相击声炸响。
我拢着破碎衣衫缩在角落,看钱豹提刀冲向黑暗,裆部淋淋沥沥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着水光。
指尖蘸着额间血在车板勾勒,未干的血迹组成贡茶生普西南几字。
车帘缝隙漏进的夜风里,隐约飘来几声镖师的嗤笑:那骚娘们两腿倒是比镖旗还能招风……
暗红血珠顺着眉骨滑落,在锁骨金纹上蜿蜒出妖异纹路。
我蜷缩在车厢角落,耳畔是渐行渐远的喊杀声,玄纱裙裾裂帛处露出的小腿沾着钱豹的浊液,在月光下泛着黏腻的光。
阿姐!少阳的惊呼被刀剑相击声斩断。
我咬破舌尖咽下腥甜,反手撕开裙摆至大腿根,雪色绸裤裂帛声清脆如冰裂。
赤足踏上染血的草地时,足尖金铃轻颤——那是方才从钱豹腰间顺来的战利品。
镖车阵列在三十步外摆成北斗状,最中央的朱漆马车正腾起青烟。
我踉跄着扑向最近的黑布镖车,发间木簪恰到好处地勾散青丝。
玄纱广袖迎风鼓荡,露出整片凝脂般的后背,腰窝处被钱豹掐出的淤痕在月光下宛如红梅落雪。
姑娘小心!张小虎的朴刀堪堪劈开射向我的流矢。
我顺势跌进他怀里,染血的抹胸贴上少年镖师铁甲,寒铁冷意激得乳尖颤巍巍挺立。
他喉结滚动的声响混着血腥气传来,握刀的手背青筋暴起。
姑娘,你……你没事吧?张小虎的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多谢小虎哥……尾音化作气声拂过他耳垂,我借着推拒动作将掌心贴上镖车。金纹毫无反应,唯有车辕上震远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第二辆镖车裹着油布,桐油味混着铁锈气扑面而来。
我佯装绊倒,足尖金铃撞上车板发出清响。
玄纱裙裾翻飞间,整条右腿暴露在寒夜里,脚踝红绳浸了血愈发艳丽。
守车镖师的眼珠几乎瞪出眼眶,我趁机将后背贴上镖车——金纹骤然发烫,却转瞬即逝。
娘的,这小浪蹄子,腿真他娘的长!那镖师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睛都直了。
小娘子这边来!老六的钩镰枪挑飞偷袭的蒙面人。
我扑进他汗湿的胸膛,指尖状似慌乱地抚过镖车铜锁。
这次金纹如遭火灼,《玉壶春冰融雪录》在经脉中翻涌如沸,丹田处凝结的冰晶几乎刺破肌肤。
突然袭来的掌风擦着耳畔掠过,我娇呼着旋身,撕裂的裙裾如黑蝶纷飞。
蒙面人浑浊的瞳孔里,倒映出我半裸着跌向第三辆镖车的模样,金纹忽地发烫,与镖车中某种脉动隐隐呼应。
这小娘们,真是个妖精!蒙面人被我的美色所迷惑,手中的弯刀都有些颤抖。
找到了。我在心底冷笑,面上却梨花带雨地抱住镖车木轮。
玄纱抹胸彻底滑落,雪脯上钱豹的牙印在月光下狰狞如兽吻。
追击的蒙面人呼吸骤乱,弯刀劈入车板,距我颈侧仅半指之遥。
滚开!赵天雄的陌刀卷着腥风劈来,我趁机将脸颊贴上镖车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