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咎把无杀引到了机电房。
落下电闸,被切断散落一地的电路化作一张巨大的银色电网。
陷阱中的野兽一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高压电流麻痹了全身感官,生命力被灼烧殆尽前的最后一眼。
无杀看到。
远处雪白的神像无动于衷。
垂眸间没有神明的怜悯,只有漠然。
电光霹雳闪烁了很久,良久,宋无咎停下电源,兀自垂着睫低头看他,哂笑一声,拿枯树枝捅了捅着检验焦炭死透了没。
“岛上有蚊子,言送了我一个电蚊拍,我受到启……你应该也会像蚊子一样变成焦炭吧。”
“你会死透的对吧?”
“我和你没什么仇怨,只是你试图侵犯我,虽然未遂,但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怕死的神经病只要打服了就可以解决。”
“一条精力旺盛阴魂不散的疯狗,这么硬的命,你又不怕疼不怕痛。”
“好麻烦,很难缠,所以我思考两天的结果是——”
“送你去死。”
咔嚓——
宋无咎掰碎焦炭无杀的一条胳膊扯下来,看了看,关节里面的血肉都焦了,反手丢一边。
他语气轻快。
“啊,你好像死透了,应该听不到。”
“没关系,就当上坟了。”
“情姐说给人上坟要带纸钱。”
“我没有那个,言给我美金,作用应该差不多。”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绿色的钞票,洒到尸体上散落一地。
杀完人上完坟,他重新合上电闸,脚步轻快地原路返回。
……
美丽惹人窥视、觊觎和强占。
但美丽伴随强大,可以把人打得稀烂,碎得一块一块。
……
“原来我们竟然真的是家人。”金的贵族青年双腿优雅交叠,一只手搭在膝盖,一只手掂着那张轻飘飘的调查结果。
“按照关系来说,他可是我的表、弟。”
两个字眼在他舌尖流转了一圈,仿佛表弟两字黏腻成了暧昧的情人,同床共枕的妻子。
西昂偏头,兴致盎然地看向一旁装死的管家。
“达瓦希,你说,上自己的表弟犯法吗?”
“……”
达瓦希呼吸一滞。
上什么……上谁……表弟……是表弟啊……表弟!!!!!
达瓦希不想回答任何没下限的言论,但又不能不回答,良久憋出来一句隐晦地提醒。
“少爷,大小姐可能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