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玉奴用手往上撑了下,看向旁边的一群人,“就是这里了。”
&esp;&esp;“是。”
&esp;&esp;“这么多天了,总算是有点回报了,我说大人,我这么辛苦卖力,日后你可记得为我讨赏!”
&esp;&esp;“还有我啊大人!”
&esp;&esp;“我也是,大人别忘了!”
&esp;&esp;“安静。”玉奴压着声音,原本他们也是压着声音说话,此刻她嘴皮一动,他们都自觉噤声。
&esp;&esp;“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esp;&esp;底下众人一个个喜笑颜开。
&esp;&esp;“真怀念当年,若非那老皇帝怕惹是非自断一臂,我们如今也该是姜朝数一数二的厉害!大人如今也不会被派去修那破庙……”
&esp;&esp;有人忽然开始抱不平。
&esp;&esp;玉奴拿着家伙往上松动砖块,无波无澜道:“少说话,多做事。”
&esp;&esp;密道内分不清白日与黑夜,众人忙活一宿,谢国公府的密道之内,终于有一块砖轻轻松动。
&esp;&esp;随着时间的推移,松动的地方越来越多。
&esp;&esp;最后静止。
&esp;&esp;这一处通了,他们也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刻,日夜赶工,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esp;&esp;时值深夜,这处隐蔽之地,照常理来说难以被察觉。
&esp;&esp;哪怕同在一条密道,能听到的动静也十分之小。
&esp;&esp;除非。
&esp;&esp;有人等在这里。
&esp;&esp;若是底下的人将砖块彻底拨动,就会看到一个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sp;&esp;两个时辰后。
&esp;&esp;谢预劲半跪在地上,将一块块砖移开,吹灭烛火,拾级而下。
&esp;&esp;这条密道就是她的秘密。
&esp;&esp;会通向哪里。
&esp;&esp;发现
&esp;&esp;空寂无人的通道里,微弱的烛光由远及近。
&esp;&esp;“轰——”
&esp;&esp;厚重的地门缓缓推开。
&esp;&esp;烛光照亮小紫檀椅一角,视野扩散,出现在谢预劲眼前的是一间并不陌生的房间。
&esp;&esp;织金纱幔随风而动,一条纤细白皙的胳膊搭在床沿,往上是薄纱寝衣。
&esp;&esp;宋枝鸾每夜入睡前,会喝一碗稚奴的药,安神除魇,在忙了几日后,睡的更是熟。
&esp;&esp;谢预劲并不知情。
&esp;&esp;他希望她能睁开眼。
&esp;&esp;谢预劲站在宋枝鸾的床榻边,打开的半扇窗,淌进凉如水的月练,他的身体挡住了本该照射在宋枝鸾脸上的光。
&esp;&esp;万籁俱静。
&esp;&esp;他看着她的眼眸里是另一种夜色。
&esp;&esp;-
&esp;&esp;通往去国公府的这一条密道只用了三日。
&esp;&esp;玉奴前几日已经进宫修庙,而宋怀章也没让宋枝鸾等太久,今日辰时喻新词便传来密信,留下了素月与宋怀章交往的证据。
&esp;&esp;谢预劲一旦出事,这份证据就会出现在宋定沅的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