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房间里就剩下夏芷言一个人。
“好狡猾。”夏芷言倒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这样想,“太狡猾了。”
用最热烈的方式突破她的防线,然后又后退一步留给她拒绝的余地。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皮肤深处还残留着未曾被抚慰的渴望与不安。
夏芷言从没觉得这么难受过。
就好像是一株花,在此之前,她未经过雨露的温柔,在沙漠中开得漂亮,纵然是灼灼烈日也未有觉得痛苦。可有一天,一场春雨突兀而至。
于是土壤开始明白什么叫水源,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渴望更多。
夏芷言拿起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没关系。
她可以忍得住。
理智在压抑本能,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
·
凌晨的时候,江南溪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没睡着,半夜在写歌。
说是这么说,但谱子放在一边,写了半天,跑出来的汉字凑在一起,没一句能成文。
“谁?”她从猫眼里看了下。
透过畸变的猫眼镜头,夏芷言穿着睡衣,侧着头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江南溪忙拉开房间门。
“姐姐,出事了吗?”
夏芷言瞥见她脸上毫不遮掩的担心。
“是出事了。”她轻声说。
江南溪把她拉进房间,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有狗仔还是私生饭?”
夏芷言被她这反应逗笑了。
“都不是。”夏芷言说,“别的事。”
“姐姐,怎么了?”
夏芷言看着她,好一会,她说:“我们今天可以一起睡吗?”
江南溪:“。。。。。。”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有点被吓到。
夏芷言说:“素的那种。”
江南溪两眼一眯:“夏芷言,你还知道荤的是什么意思是吧?”
夏芷言:“。。。。。。”
“我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江南溪想起一件事:“所以刚刚那个是你的初吻吗?”
这话问出来,江南溪又自我否定了:“算了,我不问了。”
“我都看过你在电影里接吻。”
夏芷言轻笑:“不是初吻。”
她云淡风轻地说:“但是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吻。”
江南溪在原地待机半天,伸手捂住脸,一下蹲在地上。
夏芷言不解:“怎么了?不舒服?”
江南溪尖叫:“夏芷言你这是犯规!”
哪有人这样啊!
夏芷言:“实话实说也是犯规?”
江南溪:“啊啊啊——”
“好喜欢你,姐姐。”江南溪就蹲在地上拽了拽夏芷言的裤脚,“希望哪天你也可以喜欢我。”
“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很喜欢了。”
夏芷言:“闭嘴。”
“睡觉!”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