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上,划开的……”
我诧异地看着她,其他人却都无所谓一般,该干啥干啥。
很快,今天的主菜被端上桌。
“羊肉汤锅。可以先喝完汤。”
上菜的是老罗,他热情地替我们摆桌,招呼我们敞开吃,锅里还有。
天冷,正适合吃羊肉。
我拿起勺子准备给自己来上一碗,可隔壁的哀乐越奏越响,我心里一阵寒颤,又放下汤勺。
表姐到底看到了什麽?妈妈也让我别四处乱看……难道是因为,会看到什麽不该看到的吗?
“各位!我说两句。”
上完菜老罗站在宴席中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儿子的葬礼。肉呢随便吃,不够锅里还有。再次感谢各位亲戚朋友这麽多年对小罗的照顾,非常感谢!”
说完,他笑着深鞠一躬。在场的人也为他送去掌声。
太诡异了。
他儿子刚才不还从我旁边走过去吗?怎麽就没了?
浓郁的羊肉汤打乱我的思绪,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动筷,只有我们这一桌,照着三份甜食吃,没人动那碗羊肉汤。
“妈?我想吃饭。”
妈妈看了我一眼。
“今天这顿没有饭。八宝饭,你不是喜欢吃吗。”
“太甜太油。而且,哪家吃席不准备米饭的,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快吃,吃了我们走了。”
三碗甜食我们五个人意外的吃了很久。我估计是做的太甜了,难以下咽。
走出小吃铺,肉铺的铁栅门已经关闭,老罗一家和直系亲戚都围在一桌吃饭,旁边就是一口崭新的木棺。已经封棺。
“欸!要走了吗?”
老罗见我们出来,起身招呼。
爸爸点了点头,握了握老罗的手。
我直直盯着那口棺材,总觉得怪异,直到妈妈拉着我离开。
走远了些,大姨才憋不住吐槽。
“味道太重了,他们怎麽吃得下的。我闻到都要吐了。”
她说的应该是那碗汤。确实有很重的香料味,羊肉味倒是一点没有。
“咋的呢,今天他家……突然办酒席?”三姨问我爸。
我爸皱着眉,叹了口气。
“好像说是不成器,干啥子都不行,还赌。”
“赌博啊?”我妈接了句,摇头感叹,“所以不能沾赌啊,听到没?”
她在教育我。
“我像是要赌博的人吗……”
所以,不成器丶赌博,和办酒席有什麽关系?
“什麽关系?当然是……杀来吃掉了。”
恐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全身被冷汗浇透。
酒店的天花板摇晃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斑。
梦?噩梦?我居然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