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眼看着叶临要转身离去,梁文乐急忙冲上去抱住他,哭着挽留:“我,我知道我以前的性格不好,对你造成了很多伤害,但我可以改的。
我们是在谈恋爱,现在只是闹分手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挽回的机会。”
叶临的语气冷漠,像是在跟陌生人对话:“你没必要反省,你伤害了我,我也在订婚上伤害你。所以我们两不相欠了,就这样吧。”
梁文乐不想听到这种冷淡的语气,这让他感觉自己如坠深渊,不断地往下降,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他情愿被叶临大声责骂,这样还能从叶临身上找到在意他的痕迹。
“怎麽是两不相欠,我们谈过,吵架过,私奔过,还要结婚。虽然初遇不好,但,但後面的过程可以弥补。
只要你离开沈邵,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次我肯定会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你办到。”
“我离不开。”
为什麽回得这麽简短,连多馀的借口都不找。
哪怕叶临支支吾吾地说,至少要等沈邵病好後,再跟他重新开始,那也是能接受的。
可是叶临居然只用了四个字,决绝地拆掉他的台阶,完全不给面子。
他已经很卑微了,可以不计较沈邵这件事,只要叶临愿意回到他身边。
然而叶临冷酷得像个机器,丝毫不念及旧情。
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残忍?
从小到大,身边人都是宠着他的。
只有叶临带他去最快乐的天堂,又将他拉入地狱里,残忍至极。
梁文乐愤怒崩溃後,是无止境地绝望。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将叶临拽过来,强行吻。
这一次没有熟悉的顺承,更没有香软的气息,只有强烈的反抗。
嘴皮破了,舌头也疼,鲜血溢出来,染红彼此。
比起吻,更像是两只互相较量的野兽。
叶临挣扎得越厉害,对方就越强硬,非要将他锁入怀中,不给任何逃脱的机会。
梁文乐凑到叶临的颈侧,埋头去咬:“我不会让你走的,绝对不会让你回到沈邵那个混蛋身边。”
叶临像只搁浅的鱼,不断地扑腾:“梁文乐,你有病吧,放开我!”
忽然感觉到刺痛,居然是印记。
叶临忍无可忍,胡乱地踩,终于踩到梁文乐的鞋面。
然而梁文乐像是感觉不到痛觉,只一味地亲他。
梁文乐抖着肩膀哭起来,眼泪打湿叶临的衣服,断断续续地抱怨:“为什麽,你对沈邵那麽好,对我就这麽残忍。沈邵哪里比得过我!”
叶临知道,他肯定在拿自己的家世在跟沈邵作比较,冷冷道:“沈邵的家世确实比不过你,但是他能力比你优秀,是个独立的男性。
而你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废物巨婴。请问你认真读过一天书吗,知道公司怎麽管理,知道怎麽照顾病人,怎麽做饭吗?
你什麽都不会,遇到困难就只知道哭哭啼啼地找爸妈,我生病的时候也手足无措。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个弱智儿童,到底是怎麽活到现在的,离了梁家,你什麽都不是!”
梁文乐听他说这麽多,只想到自己在医院守着发高烧的叶临两天,以及医生的叮嘱。
叶临的病情是因为他加重的,他不具备照顾人的能力,就连订婚,都是靠绝食外加私奔逼爸妈答应的。
叶临趁着他走神,立即抓住机会往後踢,扭转胳膊挣脱出来,朝着梁文乐的胸口揍了一拳。
梁文乐往後退了几步,忍着痛擡眼看去。
结果叶临已经飞速跑掉,还一个翻身强行越过栏杆,跑到大道上打车离去。
坐上出租车後,叶临後头看了一眼,发现梁文乐就站在路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模糊了,但隔老远都能够感觉到怨气。
真的搞不懂,他已经把话说得很难听,很清楚了,为什麽梁文乐还要纠缠他。
正常人听到他的那些话,都会远离吧,最多跟他打一架,也就结束了。
可梁文乐就像个神经病一样,非要缠他。
有病!
叶临在心里骂完,发现窗外已经看不见梁文乐的身影,安心地坐正,看向前方。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的时间,照顾沈邵的人刚刚退出房间,看见他会上前汇报情况。
护工说沈先生刚刚心情不好,饭量比平时少,而且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叶临大概心里有底,点点头就走进去。
沈邵看到叶临,眼睛里总算有了光彩,但嘴角还是绷直的,心情不好:“你去找顾嘉致了。”
叶临在他旁边坐下来,身姿放松,毫不遮掩自己的行为:“对,早知道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