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脸贴着枕头,看不清身後的情形,费劲挣扎,手腕都被磨红,快要破皮,嘴里还在骂脏话。
顾柘擡手扇了某处一巴掌:“你怎麽好意思恨我!楚诏说的对,我就是被你当成猴耍,三番两次地可怜你,相信你。
我总以为你会改,会变好,会真正爱上我,所以耐心地引导。
可你是怎麽对我的!你勾搭楚诏一次还不够,後面还叫他来家里!
你们是在这里吗?他穿着我的衣服,用我的东西,坐在你对面吃饭?”
顾柘快被气昏,大脑都涨起来,难以思考。
他的眼前已经浮现出楚诏坐在沙发上抱着叶临看电影的画面,楚诏还在卫生间跟叶临嬉戏打闹,晚上又在他们的床相拥而眠。
再次出声的时候已经在哽咽:“叶临,你怎麽能这样恶心我!觉得我喜欢你,被你拿捏的的样子很可笑是吗?
你跟楚诏是怎麽嘲笑我的,说我蠢,说我傻,说我期待爱情的样子像个弱。智?然後还要夸楚诏两句,哄着他伺候你?”
叶临感觉到持续不断的痛意,还有强力的麻感,脸颊涨红:“你个脑瘫,你不能这样对我,艹你大爷的,你这个人渣败类,马上去死,去死!”
怎麽能这样,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哪怕是最调皮的小学阶段,都是旁观其他的小孩子趴在爸妈的腿上被打,然後偷偷得意。
当时他就觉得自己比同龄的小朋友厉害,从来不会被打。
结果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补上,就像是变回了小朋友,羞愧愤怒,哪里能忍。
更何况,打他的人还不是权威的长辈,而是比他年纪小的顾柘,简直是奇耻大辱。
叶临的挣扎越来越剧烈,手腕破皮,已经冒出细密的血珠。
顾柘选择无视,继续惩罚。他发现自己确实不能对叶临太心软,不然就会被伤害。
扇了几巴掌後,温度上升,像是烤红的鱼肚皮,柔软美味。
顾柘拿过手机用叶临的指纹解锁,查看他和楚诏的聊天记录,注意到相关字眼,不由得用力。
楚诏说的都是实话,叶临就是在能拿捏他的地方洋洋得意,是个披着兔子皮的臭狐狸。
他以前骂梁文乐愚蠢天真,居然会相信叶临的鬼话。结果到了自己,还不是一样地被骗。
原来陷入爱情里,就会变成反应迟钝,不会思考的傻瓜。
“畜牲!贱人!别,别打了,疼死我了!”叶临出声的时候已经有了哭腔,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委屈。
可以忍受翻墙摔断腿的疼,可以忍受骑车出车祸的疼,可以忍受跟一群人打架的疼,但就是不能容忍这种疼。
已经不是疼,而是屈辱,还不如直接断他的手来得干脆。
“疼,我看你倒是很喜欢。。。。。。。”顾柘凑到叶临的耳垂,骂了个令人耳热的词汇:“你看你,总说是直男,但现在没有男人就会死。”
“你个脑残,别打了,你再打,我再也不可能喜欢你!”叶临身体发颤,脸颊染上了艳丽的红,眼睛里有水光,潋滟动人。
“好,那不打,换成别的。”
顾柘随手把手机扔地上,找出一个巨大坚固的铁锤,靠近叶临的脚踝处。
叶临感觉到铁锤的冰冷质感,瞳孔瞪大,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求饶:“艹!别,别这样!”
顾柘用铁锤轻轻地敲了小腿,让他提前感受铁锤的威力,故意道:“说好了要断腿的,我得会挥高一点。这样两只脚都没了,以後由我抱着你活动,你就不会去找别人了。”
叶临已经到想到自己被砸掉双脚,鲜血淋漓,只能无助地爬行的画面,衣服都被冷汗打湿,大哭起来:“别打断腿,求求你了。”
顾柘将铁锤高高地举起,盯着他的脚踝看,似乎下一秒就要砸下去。
叶临提前感觉到骨头碎裂,脚趾分家的痛感,哭得肩膀发颤。
此刻,什麽尊严都不要了,只要自己的脚。
“顾柘,求求你了,别这样!”叶临的泪水不断地淌过脸颊,眼尾和鼻尖都红了,颤着声音,哭得很可怜:“老,老公,求求你,别打断它。
我的脚很有用的,不仅可以走路,还可以缠,缠你的。。。。。。。要是断掉的话,你就,就。。。。。。。。”
叶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能让人听到,是直白下流的语句,最纯粹的勾引和讨好,比什麽药都猛烈。
他还怕劝不住顾柘,又继续补充:“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嘛,我们快点去领证,我每天都叫你老公,以後只爱你一个人,再也不去找别人了。”
说完,叶临还要擡起脚去蹭顾柘,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春天的花朵在招摇,又像飘荡的柳絮。
顾柘被勾得心软,放下锤子去抱住他:“你在别人面前,也这样说话?”
叶临像是没骨头一样,赶紧缩进他的怀里,软着声音撒娇:“没有,只和你这样说话。你知道,梁文乐娇气,只许他撒娇,不许我撒娇。
沈邵和楚诏对我百依百顺,哪里需要撒娇,骂两句就听话了。”
顾柘擡手去按他的嘴:“顾嘉致呢?”
叶临谄媚地去吃:“他是我好哥们,谁会跟好哥们撒娇啊,恶心死了,我只会跟老公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