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都不敢细想,看向顾嘉致,久久不敢开口。
还好顾嘉致的眼神跟顾柘的不同,没有令人恐惧的执念,只有单纯的恨意。
顾母左思右想,连忙拉住顾嘉致的手腕,安慰道:“嘉致,对不起,爸妈之前误会你。你其实是个好孩子,比你哥要好。”
顾父没有这麽多心思,只是气到极点,拿出手杖朝着顾柘的膝盖打去,大声骂道:“混账东西!你今天非要跟叶临结婚是吧!”
顾柘感觉到疼痛,也没弯掉膝盖,身姿提拔,再次肯定自己的答案。
叶临总算有机会插话,急忙解释:“伯父伯母,你们误会了。我跟顾柘根本没谈过,也没想跟他结婚,你们赶紧把他带走,我还想跟他彻底断了。”
顾柘眼神微变,平静道:“他疯了,别听他乱说。”
叶临还想说话,就被顾柘捂住嘴唇,难以发出声音。
他瞪大了眼睛,愤恨不已,在心里骂了几百遍:艹啊,到底是谁疯了,真想凿死顾柘这个脑瘫!
顾母看到了希望,连带着觉得叶临顺眼起来:“你看,叶临也不愿意,结婚的事情还是算了。你就别提这件事,咱们家还是很欢迎你的朋友吃饭。”
特殊的心电感应让顾嘉致迅速知晓亲哥的心思,冷声嘲讽:“就知道撒谎,看得出来是你自作多情。叶临都不想跟你结婚,就急匆匆地带回家里,真是个笑话。”
叶临恨不得给顾嘉致竖起大拇指,现在只能疯狂点头,还眼神示意这个好兄弟帮自己。
顾柘察觉到叶临在跟顾嘉致对眼神,瞬间就被懊悔的情绪击垮,强行把叶临往外拖:“既然这个家不理解我,那我以後不会再回来了。”
顾母喊“小柘”,捂着胸口,心疼得厉害。
顾父让他滚出去,永远别回来丢人。
顾柘刚受了刺激,没回他们的话,下了死劲控制叶临。
叶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抓着顾柘的手臂,搏得缓和的间隙,大声叫起来:“你放开,我今天坐了很久的车,上车前还很冷,刚刚到这里才暖和起来的,我怀疑我感冒了。。。。。。。。。”
他在赌,赌顾嘉致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
顾柘停下来,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叶临又去踩他的脚:“我不想回去,那里臭死了,全是破香樟,我要回原来的公寓。”
顾柘不顾外人的目光,把他抱起来哄:“结婚後就回去。”
顾嘉致听着他们的话,只感觉反胃,很想大骂。
现在刚好有机会在爸妈面前诋毁亲哥:“顾柘,那你可要说到做到,永远别回来。以後,顾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
走到门口时,顾柘也不忘讽刺这个弟弟:“顾嘉致,我不稀罕已经得到的东西。”
顾嘉致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从小得不到爸妈的爱,也就只有在顾柘犯错的时候才能偷得一点,忍不住握紧拳头。
如果不是亲爸妈在场,他肯定会冲上去把顾柘打死。
顾父要求保镖必须拦住顾柘。
结果顾母心疼地抓住顾父的手臂:“别拦着小柘,万一伤到了怎麽办,他才刚康复不久啊。”
顾父想到大儿子进过急救室,也心软了,叹息道:“难不成是叛逆期到了,非要做出点荒唐事才会罢休?”
顾母看着大儿子的背影,始终相信他只是说气话:“再等等吧,小柘想通了就会回来。”
顾柘一直被溺爱,就像梁文乐可以绝食抗议,顾柘也可以用离家出走威胁爸妈。
顾嘉致听到他们的对话,气得猛踹桌子,盘子和碗筷被震落,发出巨大的响声。
顾父顾母都被吓了一跳,出声询问。
“嘉致,怎麽了”
“是不是顾柘明天回来认个错,你们就什麽都答应他了?”
“毕竟是一家人,怎麽可能绝情,你哥哥也是说的气话,过段时间想通就回来了。”
“你们这麽喜欢他,那就求他回来。反正,我不想呆在这个家!”
顾嘉致发泄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暂时不想回到这个没有亲情的家里。
外面的阳光正好,绿树上有许多鸟儿在叫,擡头就能看见鸟妈妈和鸟爸爸在投喂巢xue中的孩子。
巢xue中有五六只鸟宝宝,羽毛都还没长全,只知道叽叽喳喳地叫。
其中有只鸟宝宝长得圆圆胖胖,一直都能得到投喂,其馀的就没有吃到多少,瘦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