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上网搜了一下,确实如简言之所说,记者只拍到陶芯去医院去看望陶明远,但没有陶明远现状。
也可能是拍到了,被陶芯买断了照片。
鹿呦将群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
如果真是陶明远被爆头。
拿板砖爆他头的人,不会是鹿怀安吧?
就在鹿呦犹豫要不要去问陶芯的时候,章文茵拨来了视频通话。
鹿呦漱了口才按了接通。
像之前几天一样,月蕴溪先去洗澡。
鹿呦想了想,拿着手机去到了客厅,开了暖气,倒了杯热水,去到靠近圣诞树的沙发边。
这期间,章文茵跟她聊了些家常话。
直到她窝坐进沙发里,想捧着热茶杯取暖,跟章文茵商量能不能切成语音通话。
章文茵没意见。
切换之后,章文茵忽然说:“对了呦呦,你这段时间要是回国的话,一定要跟妈妈说哦,妈妈去接你,住我这里来,别去小洋楼那边了,蓝湾那边更不能去。”
鹿呦右眼皮跳了一下:“为什么呀?”
“我前几天,不是要给你办单身证明未婚证明嘛,去那边拿你户口本的时候,撞见鹿怀安了。他就在门口晃悠。”
鹿呦坐直了身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没有,阿云跟我一起去的,助理、经纪人,活动方给安排的调律师都在,他看到我们就走了,像是路过。但我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我感觉他在蹲你……总之,你听听妈妈的话,回国就到妈妈这儿来。”
鹿呦沉思了片刻,摸摸鼻子应了声:“好。”
结束了通话,鹿呦摩挲着已经温了的茶杯,从通讯录黑名单里调出了一个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那端,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困意:“喂?”
居然没换手机号,鹿呦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牵唇说:“你好,我是鹿呦。”
对方显然是愣住了,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她趁着对方反应过来前说:“我想跟你做个交易,筹码,一套房,有没有兴趣?”
“鹿、呦,鹿怀安的女儿是吧,我记得你。”女生顿了顿,笑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我什么?”
“老鹿摔伤住院的时候呀,我打电话问你要医药费,你问我,是怎么用他的手机给你电话的,这话提醒我了,是可以直接拿着他的手去按指纹,叫他自己把医药费转给我的。我要谢谢你的好心提醒,不然,我可过不上现在这么舒坦的日子。”
也许是想起来葬礼上她对鹿怀安的态度冷漠,也许觉得她是友非敌,真心感谢她无心亦或者是有意的“支招”。
又或许是,借由这段话将她拽到自己的阵营里——我做的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