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不坚定的,便是玷污了爱一字。
她松开自己都没意识到蜷紧了的手,抬眸看向陆萧昀缠了纱布的额头。
她声音淡淡:“我相信你。”
只要能让他闭嘴,说一两句假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得到她的肯定,陆萧昀重重松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彻底放松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应凡音却悄然从他的病房抽身。
她去导诊台问了姜明月的病房,找了过去。
姜明月伤得不轻。
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脑袋缠上了纱布、手臂和小腿都打上了石膏。
她躺在病床上,轻易不能动弹。
看到应凡音,她的脸色更加阴郁,眸子里一片死灰,冷着笑问:“应凡音,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我是输了,但应凡音,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应凡音想说,陆萧昀不值得她如此而已。
然而话还没开口,姜明月就把她手机里,一张与应凡音极为相似的脸放大到了应凡音眼前。
姜明月用诛心的口吻,娓娓向应凡音道出一个真相。
“陆萧昀的白月光在他最穷那年抛下了他去了国外,后来他制定好了一场完美的报复计划,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的白月光因病去世了!”
“你以为陆萧昀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白月光的替代品,让自己出口恶气而已!”
姜明月得意看着应凡音,等着她大受震撼,然后痛哭流涕。
然而她长睫微颤,沉默了半晌却说:“所以姜明月,你更不该为这样的男人作践自己。”
“你未来的路还长。”
姜明月愕然一愣,唾骂了句:“你还真是神经病。”
她微压眉心盯着应凡音问:“你听完这些,难道就不难过吗?和你结婚七年的丈夫把你当傻子玩弄。结果你反过来安慰他的情妇?”
应凡音定定看着姜明月,很认真地回复她:“不难过。因为对我来说,陆萧昀并不重要。”
他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天劫。
重要的是在天门宗苦等她的师兄师姐们。
话已说到,应凡音转身准备要走时却落入一个坚硬的胸膛。
抬眸一看,只见陆萧昀眼眶微红:“阿音,我为什么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