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充满轻松,就算面对这些明显充满敌意的村民,心情却莫名其妙好得没边:
“你我是夫妻,自当同进同退。”
他终于明白三年前他的父亲死后,他的母亲扶着棺椁一度想要跟着一起去时的心情了。
他的父母在成婚之时曾立下的誓言:“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时至今日,他对这个词有了新的理解。
沈徽妍越看不懂谢谌了。
这几日来,这人总对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嗯,其实按照她的理解来看,可以归类为情人之间的某种承诺或者誓言。
她记得,前世元恪后宫那些妃子就是靠着这些‘誓言’争宠的。
如果不是确定谢谌心里还惦念着他的花玲珑,沈徽妍真的要认为谢谌是不是真的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道自己真是近墨者黑啊!
和谢谌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都要开始跟着他疯疯癫癫了。
她抽回所有的思绪,将重心放在白江村的村民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白江村想要做什么?”
村民中,为的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
这个男子少了一只胳膊,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杀气。
谢谌将沈徽妍护在身后,拱手温声道:“这位兄台,我们来自京城”
沈徽妍敏锐地现,谢谌还不曾说出自己的身份,才堪堪说出‘京城’二字,这些村民的情绪明显都激愤起来了。
沈徽妍回眸往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
白江村所在位置距离京城并不是太远,约莫不过五六十里,但因为远离官道、地处偏僻,所以鲜少有人会往这个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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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个地方,究竟为什么会让村民们如此厌恶?
“壮子哥,不要和这些人废话,快把他们赶走!”
“就是!赶不走,就直接打走!”
“壮子,别让这些人进咱们村子!京城来的可没一个是好东西!”
村民们情绪激动,个个都挥舞着手里的农具。
倒是这个叫壮子的中年男子尚且还有一丝耐心和理智在。
他一抬手,这些村民才安静下来。
壮子的语气很不耐烦:“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的,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别来我们这里。”
“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欢迎任何外乡人。”
说着,他还哼了一声:“尤其,从京城来的。”
谢谌顿了顿,倒是没有因为这些村民的情绪而受影响。
他语气温和,态度谦虚:“大家先别激动,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人群后面,又出来一个面带巨大刀疤的中年男子。
那人一出来,所有人都让出一条路出来。
他周身的戾气比起壮子更加明显,“你们京城来的,一个赛一个地会放屁!”
“行,看在你这态度还算不错的分上,老子给你说话的机会。”
沈徽妍心下一紧。
谢谌最是忌讳旁人对他口出狂言。
前世有一次在朝堂之上,鸿胪寺卿被谢谌当场指控其手上有数条人命。
在重重证据之下,鸿胪寺卿辩无可辩,索性破罐子破摔,将满朝文武、包括她这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一并羞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