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谁理他啊。”宋念慈波弄着吧台上的鲜花,水珠滑落在她手心,粉色百合静静地散发出浅淡的香味,她心情好了不少。
章钰还说晚上她们仨聚一聚,谁知宋念慈居然拒绝,说许之昀下午来接她。
“看见了吧,以後咱俩可要绑定了。某人可都没时间陪我们了。”章钰话是跟楚墨说的,眼睛却阴阳怪气地往宋念慈身边瞄。
“好啦好啦,下次我请客行了吧。”宋念慈说。
傍晚,许之昀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店里接她。宋念慈一下午在店里嘴巴没闲着,也不饿。两人就直接开车回了家。
一路上许之昀都瞅着机会时不时地把她的手捉过来摩挲,弄得宋念慈心里直痒痒。
“下个月我们去伦敦?”
宋念慈不解,“怎麽突然要去伦敦?”
“Osmond请我做他演奏会的嘉宾。”
“Osmond!”宋念慈很惊喜,Osmond也许多年不曾出现在大衆视野,加之许之昀要以嘉宾的身份去他的演奏会,何尝不是一个复出的机会。
回到了家,宋念慈开心地打算去做回伦敦的计划。却被某人强硬地推到墙面上压着接吻,他呼吸粗重,有些急不可耐的意味。
宋念慈推不开他,呼吸都被尽数掠夺,承受得辛苦。还以为今天就要解锁新场景,结果脚下突然传来一声:“汪!”
许之昀一开始没打算放过她,还在贪婪地攫取她唇间的甜蜜。谁曾想,蛋黄也没放过他,撕扯着他的裤脚。
终是败下阵来,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畔留下“啵”的一声,才把人放开。
回伦敦的事宋念慈不想让宋泊霖知道,许之昀是无所谓,早就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是宋念慈自己还别扭着,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如此一来就不能调用那架飞机,两人只能选择乘坐普通民航飞机回伦敦。宠物不能适应长时间密闭环境飞行,宋念慈把它暂且安置在章钰家。横竖她也都要照顾楚墨家的两条狗,多一个也不多。
十一月中旬,宋念慈和许之昀一同飞往伦敦。Osmond在机场接上两人,一起去吃了饭。
许之昀是Osmond亲手教授的学生,Osmond终生未曾婚配,把许之昀抚养长大成人,更加是他的养子。他们在钢琴上的默契非比寻常,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磨合。
两周後登台演出,宋念慈首次成功扮演一名合格的观衆。在台下专注地看着台上那人的演奏,这是她第三次看许之昀演出。
从他指尖跃动而出的音符美妙,连在一起传入人耳的便是动听的曲目。他是不可多得的钢琴天才,拥有一站在台上就能让台下人忘却所有的魔力。
左胸前还有一片钻石羽毛闪烁着彩光,那是宋念慈第一次送他的生日礼物。
台上不止有许之昀,但她的眼睛里只有许之昀。
演出结束後两人牵手漫步回家。今天的天色比前几天暗地都要早很多,寒凉的风不停吹过。许之昀从牵着她改为把人揽在自己怀中,用大衣包裹。尽管这样做会让他自己吹到更多的风,可他不在乎。
街灯悠亮,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悄然落下一片雪花。
“Snowing!”
有人高声喊了一句,于是这场雪像被解开咒语,漫天降落。
“下雪了!”宋念慈推开他独自跑到远处,跑到路灯下。
俏丽的身影与三年前在札幌时重合,那时她站在路灯下问他:“雪是什麽颜色的?”
许之昀伸开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很快化成一滴水,不见其真实颜色。
时至今日,他的答案依旧不会改变。
“许之昀!”
宋念慈在远处喊着他的名字,冲他招着手。
她周围有许多行人,都沉浸在初雪降临的美好情景之中。
这世界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会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只有宋念慈立在光影之中,浅笑动人,是独一份的绝色。他看到後嘴角扬起一抹撩人的弧度,加快脚步去到她身边。
新雪一层层覆下,再融化。他迎来了生命中永恒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