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说着说着,就笑了,他冲霍彦道,“家丞说西厨少了三瓮黍米,两坛腌笋。。。”
霍彦的头低到胸口。
就是怕不够吃,很馋很馋。
卫青实在想笑,于是他毫不留情笑了。
他当舅舅的,笑笑怎麽了。
“没吃够,晚上去舅舅那里吃。”
霍彦和霍去病的头点得似麻雀儿啄米。
霍彦松了口气,然後就得了卫少儿一脚。
卫少儿杏目圆睁,“混蛋玩意儿,你俩翅膀硬了,说走就走,害老娘找半天!”
卫青拉住暴怒的姐姐。
霍彦熟练的趴到霍去病背上,“跑啊!”
然後一直在马车里看戏的刘彻把他俩拦了。
“带你们去打马球,消消食。”
霍彦咬牙,妈的,卖我,还要借我的场子。
霍去病握拳。
最後两人领着一群少年郎陪着刘彻和卫青去跑马,因为在刘彻怀里的刘据眨着杏眼,扑闪扑闪的,怪可爱的。
马场里。
霍去病随意反手将缠金马球杆抛向空中,赤色发带随风扬起,□□的烈马不耐烦地刨着前蹄,少年人却单手驭马,身後跟着赵破奴,他自然露出笑容,像是一只慵懒的黑豹。
没有人可以在这片土地上战胜他。
然後刘彻忽然策马掠过他身侧,身後跟着卫青。
“让朕来杀杀你的锐气儿!”
卫青指尖不自觉摩挲起杆子,霍去病沉默不语,倒是霍彦与身後那些少年快要憋不住笑了。
刘据探脑袋,也跟着笑,然後敲了铜锣。
随着铜锣乍响,裹着豹皮的朱色马球凌空抛起。霍去病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出,鎏金球杆在半空划出弧光。眼看要触到球体,斜刺里突然横过一杆,卫青的银底球杆毒蛇般缠住他杆头,借力打力将球挑向高空。
刘彻哈哈大笑。
“仲卿打得好!”
苏武拍案而起,披风扫翻果盘。霍彦拾起蜜橘,剥好的橘瓣还未入口,就被刘据叼走。
[卧槽这个腰力!]
[病儿帅炸了!]
[舅舅绝了!]
霍彦定睛去看,只见卫青突然倒挂马鞍,织锦蹀躞带上的玉鈎擦着草尖掠过,用杆尾将球击向赵破奴。赵破奴躲避不及,刘彻趁机策马前突,却在挥杆瞬间被霍去病横马拦住。两匹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八蹄相抵的刹那,霍去病突然似一只鹞鹰般翻身,杆头精准叩中旋转的朱球。
弹幕全是卧槽。
满场哗然中,霍彦慢条斯理咽下橘肉,冲至今没进一球的刘彻来了一声口哨。
弹幕懂他。
[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前段部分被阿言感动到了,以为他真的是善良又正直,因为我是这样写大纲的。
然後写完,昨天睡觉。
阿言(斜眼):你是把我当老师吗?我可不这样,我跟汲黯啥关系也没有,我姨父都把他送来了,我只会尽量少利用他点,保住他命就这样。
我:你这样……
阿言:主父偃给我人参,给我很多钱,对我胃口,我喜欢,现在骄横的臭毛病也不对平民发了,所以救就救了。
我:……,三袋黍米……,大馋小子!
阿言:啧,哥,她笑话你。
我记得好清楚,我以为去病会怪我,但他分给我了一块蜂蜜糖。
呜呜呜,真的,他不说话,就给了一块糖。
怪不得阿言那只邪恶猫猫真的爱上这个人,这个哥哥怎麽找,霍小言,好大的福气。
霍阿言就是好大的福气,他的同胞兄长去病很自由,他就是纵情来去的,他的爱恨很明显,他就是要坐阿言身边,就是逃跑也要扛着阿言,就是做什麽都要带阿言。舅舅也很爱他,把他和去病当小宝宝,刘彻也是,觉得他是小孩子,需要人当挡箭牌。大家都爱他,没有人不喜欢他,说实在的,就连陈阿娇也很喜欢他。他就是那种任性到可以撒脾气的,就连刘彻也怕他犯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