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伉接着一个挺起,跟霍彦和霍去病当年一个德行,鱼跃而出。
再不出去,那个齁死人的东西他就要咽下去了!
整个殿里前头的座位转眼只剩两个支踵和与其他伴读面面相觑的霍光。
霍光默默低下了头,仿佛丢脸的是他自已。
拿着戒尺的江公吹胡子瞪眼,冲着己经吐了毕罗,趴在门口只露出头上发旋的两只猫猫头,气不打一处来。
“天天就知道跟霍彦那混账学!”
整个飞翔殿回荡着江公咆哮的声音。
霍光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在原地,仿佛成了一座石雕。
江公破口大骂,他骂也骂不出什麽新奇的词,混账,竖子重复率极高。刘据自从跟着霍彦一条道後,主打一个只折磨别人,他揉了揉耳朵,然後在骂声中妄想钻回座位。
江公使人把殿门关上了。
太子殿下的偏殿将太子殿下拒之门外。
卫伉虽然好吃,但到底是个踏实孩子,被关外面,一下子就慌了。
太子殿下蹲地上揣手手,良久,太子殿下绕到隔壁爬了窗子。
“阿光!”
他探头小声叫霍光。
霍光的头越来越低,脸红得跟快熟透的桃子似的,但还是忍住羞耻,往他在的窗边膝行踱步。
“殿下。”
刘据正要张口说话,一本书直冲面门而来,书後是江公的咆哮。
“霍光!”
霍光脊背一凉,就看不见太子的头了。
本就是教太子的课,太子一跑,老师一怒,直接下课。太子本人扒窗户偷看江公,得了江公砸来的一本书,吓得连忙缩头,躲回殿外。
霍光还搁窗下等着,江公让他也出去,他乖乖行了一礼,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见两个竖子殿外排排坐,齐刷刷看向霍光。
刘据眼中闪出明亮的光,“阿光!”
说着,就给他一个抱抱。
霍光有那麽一瞬间觉得自己瞎了眼,这个太子,他不想认识,奈何他的太子催得急,一口一个阿光,他只好挺身而出,试探的劝江公。
“先生,”他在门缝里小心探头,在所有人看勇者的眼神中给江公行礼,“家里杏子熟了,仲兄说,他使人给您送了些。”
他一说,江公就想到自己的逆徒,心平静下来,此事若是霍彦,他才不离开呢,嘴刁蛮的很,还会强词夺理,总归太子还没霍彦混账。
他想着霍彦,平静之感顿生。
门开了。
霍光经此一役,也算成名了,刘据荣封赛诸葛名号,拉着卫伉和霍光要去找霍彦。
霍光被拽着走,心里想他真的瞎了眼了。
霍府里难得这麽热闹,吵嚷一片。
霍去病懒懒掀开眼皮,正巧与被围着的霍彦对上,霍彦漫不经心,“这不是司马迁做了新盐,白似雪,漂亮的紧,我就寻思放旁边好看,想来与毕罗混在一起了。”
刘据气得脸嘟起,跟小猪崽似的,被霍彦揉了一把,更气了。
“你就整这些,毕罗都不好吃了!你奢靡!”
卫伉应和着点头。
霍彦笑盈盈照单全收,叫人给他们重做了吃的。
霍去病躺在秋千上看了吃得开心的刘据,叫霍彦来推秋千。霍彦轻笑捂他的嘴,他偏过头,霍彦就给他喂了块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