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花了大价钱,加急订做,每天要让孟翊去盯着,谨防店家为了赶工期偷工减料。
他完美的婚礼,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另一边,养马场。
陆珂失声问裴彻:“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裴彻点头:“是真的,刚刚得到的消息,金国王上完颜术和摄政王完颜弼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打了起来,完颜术棋高一招,完颜弼败北逃走,金国封锁消息。
直到昨天,完颜弼在达慕部宣布独立,指责完颜术为美色所惑,动摇国本根基,亵渎天神。他要代天神,将金国拉回正轨。
现在金国内乱,大战一触即发。朝廷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岑大人命令我们趁着金国内乱的机会,大力配种,让大梁战马和有汗血宝马血统的马儿多多配种,争取在金国内乱结束之前,将自己的骑兵组建妥当。不能再让金人趁机侵犯了。”
陆珂默默在心里鄙视完颜弼。
说什麽为了金国,一切都是为了金国的未来,为了金国的百姓。
最後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让金国分裂。
不仅自私虚僞,还自我感动,自以为是。
恶心。
裴彻:“我特意过来告诉你们,是因为……”
裴彻摸着下巴,看了看陆珂,又看了看一旁的原晔:“你们俩老实交代,去金国那麽久了,完颜术和完颜弼的事情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陆河呵呵干笑:“你怎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呢?”
原璎柠当金国王妃的事情,暴露就是死。
因此陆珂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裴彻:“直觉。我总觉得和你们有关,就像上次猪肉有毒谣言一样,我就觉得和你们有关。”
陆珂:“……”
陆珂默了片刻,挽起原晔的手臂,嘤嘤地假哭:“夫君,他冤枉我。”
陆珂:“呜呜呜,刚才我给汗血母马检查身体,说为了达到最佳的配种效果,需要先给母马调理身体一个月。他就凶我。可凶可凶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把我吓坏了。说朝廷要求的是立刻配种,说我不配合他的工作,朝廷要砍我的脑袋。”
原晔将陆珂拉到身後,一脸警惕且不善地盯着裴彻,仿佛他真的欺负了陆珂。
裴彻无语至极:“你们夫妻两啊,真的……我……一肚子坏水,坏到一处了。”
陆珂摇了摇原晔的衣袖:“夫君,你看,他骂我。”
陆珂眨巴着大眼睛,表情看起来无辜极了。
原晔安抚道:“心有佛性,见万事如佛。心怀恶意,见谁皆如是。他骂的不是你,是他自己。”
陆珂:“夫君,你说得真好。”
裴彻:“……”
让这两口子去死吧。
裴彻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被你们恶心到了。行行行,我的错,我就不该问。你们俩能正常点吗?”
陆珂:“呜呜呜,夫君,他骂我不正常。我要去府衙告他,告他折辱朝廷命官。”
裴彻:“……”
裴彻扔给陆珂和原晔一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然後愤而离去。
恶心死他算了。
等裴彻一走,陆珂噗嗤一声笑了,“夫君配合得真好。”
原晔也笑了:“怕是一会儿午饭他该吃不下了。”
陆珂:“也没这麽严重吧?他若吃不下,一会儿我们多吃点,就当帮他吃了。”
……
轮休日,原璎慈在原璎柠的吩咐下,专门挑了条应瑜要路过的路线买东西。
她挑的新娘红盖头的布料。
应知着急成亲,绣喜服时间上来不及,但绣个红盖头时间还是充足的。
应瑜打量着原璎慈,眼睛眯了眯:“你挑这种布料做什麽?”
原璎慈嫣然一笑,满目娇羞:“当然是成亲需要了。”
应瑜:“你哥和你嫂子要再办一次婚礼?”
原璎慈:“应大小姐,为什麽你宁肯相信是我哥和我嫂子要再办一次婚礼,也不相信是我和你弟弟应知州将要成亲了呢?”
应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宛如古朴废弃荒宅里的一面铜镜般可怕。
应瑜:“你有胆再说一次。”
原璎慈走到应瑜身边,红唇贴近她的耳朵:“我说,我要成为高贵的应小姐的弟媳了,应小姐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