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颈交界处是风府xue和哑门xue,一旦施针不当,别说産妇,普通人都很有可能当场死亡。
陆珂一把抓住布尔罕的手:“你想干什麽?”
布尔罕:“臣为娘娘施针催産。”
说完,他用只有他和陆珂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陆大人,纳兰朵已经是大金王妃了,只有死了,才叫死无对证。不然,一旦她嫁给王上的消息传回去,你丈夫会死,你陆家全家上下也会被牵连下狱。”
陆珂怒斥道:“混账!”
陆珂一把将布尔罕推开:“你想谋害王妃。姚哥!”
在生産前,纳兰朵已经交代过姚哥,百分百听陆珂指挥。
姚哥当即跪下:“是,奴婢在。”
陆珂命令道:“把这两个企图谋害王妃的家夥抓起来。”
陆珂指了指布尔罕,又指了指稳婆。
稳婆连忙跪地求饶,哭着说:“我丶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陆珂声如惊雷:“你和布尔罕打眼色,把孩子推回去,以为我没看到吗?姚哥,带下去,带到王上面前,让王上处置。”
姚哥:“是。”
姚哥立即指挥着宫女将布尔罕和稳婆带了下去。
纳兰朵一把抓住陆珂的手:“你来帮我生,除了你,此时此刻我不相信任何人。笒露,你去将本王妃的话告诉王上,让他不用派新的太医。”
笒露跪地道:“是。”
说完,她匆匆出去回话。
此刻殿内就只剩两名宫女了。
殿内,纳兰朵撕心裂肺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殿外,完颜术心急如焚,心火中烧,心乱如麻。
偏这时候,姚哥带着人将布尔罕和稳婆绑了出来,言明这两人意图墨谋害王妃。
简直是混账东西!
完颜术直接拔出旁边侍卫的长剑,指着布尔罕的脖子:“说,谁让你干的?”
布尔罕哭诉道:“王上,不是臣,臣什麽也没干啊,是王妃!王妃力气太小,生不出来,臣只是想施针助王妃生産,没想到那个陆姑娘不问清粉,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将臣绑了出来。王上,请准许臣回去继续协助王妃生産,不然王妃恐有生命之危。”
医术这种事很难说清楚。
完颜术剑尖指向稳婆:“你说,为什麽将已经露头的孩子又推了回去?”
稳婆哭着说:“王上,王丶王妃生産艰难,孩子胎位不对,不能那个方向生出去。”
姚哥立刻怒斥道:“你胡说!王妃的胎位明明是正的!孩子就该头先出来!我阿娘生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
说完,她流着泪,看向完颜术:“王上,事情不对,很不对。王妃是早産,王妃之前还很正常,忽然下午就开始发动,这不对。这个——”
她哭着指了指稳婆,又凶狠地指向太医:“王上,是陆大人抓住的他们两人,不然王妃肯定会一尸两命。她是在为您生孩子啊。王上,求您为王妃做主。”
完颜术一步步走近布尔罕:“说,谁让你谋害王妃的。”
布尔罕浑浊的泪水不要钱似的流着:“王上!臣真的没有。”
完颜术目光森寒,杀气蒸腾:“没有?”
完颜术看向福喜公公:“他的家人呢?”
福喜公公:“在看管中。”
派到王妃身边的人,全都是王上亲自挑选过的,所有家人都在严密看守中。
等王妃顺利生産,没有意外,这些人就可以全部活下来。
如若不然……
布尔罕忽然浑身软了下来:“王上,臣……臣……”
他泪水凶猛。
布尔罕:“是摄政王。”
他跪着趴向完颜术:“王上,求您饶过臣的家人。臣也不想的,摄政王令人绑了臣的儿子,威胁臣,臣也是无可奈何啊!”
完颜术:“你还有个儿子?”
布尔罕哭着说:“王上,那是臣唯一的血脉,是臣和妹妹私通生的。”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