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得安静似乎换来了缓息与放松,夏油杰不由得学着天上肆的样子闭上了眼。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睡着了。
夏油杰一睁眼,少女就看向了他。
“睡醒了?”
夏油杰点点头,“啊,不知不觉就……”
天上肆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有烦恼就睡觉。”
“嗯?”
“不开心就睡,饿了就吃,情绪来了就找人发泄。实在不行就去揍人。”
天上肆翘着腿,脚尖晃了晃,“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这是她早在禅院就领悟的真理。
夏油杰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天上肆,努力在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表情。得到的却是一脸的淡然。
她是真的这麽想啊……
但这样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吧?
夏油杰摇摇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出同期口中那样任性的事情。
“是吗?”
“是啊。”
天上肆睨了他一眼,“不然呢?自己憋到偷摸发疯吗?”
她感觉到了,同期身上怪异的情绪。
想到自己经常出现的情绪後遗症,她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往旁边歪了歪。
“实在不行,我们出去打一架。”
发泄出来就完事儿了。
夏油杰这次真忍不住笑了。
看着把事情想得简单的同期,他规劝孩子一样‘嗯,好’了两声,心情却意外地好了些。
或许,被洞察亦或者被看破,也不是什麽坏事。
新干线呼呼往前,窗外景象被抛掷在後,移动的列车似乎也承载了他过重的思绪。
从远方驶来,也甩开他的情绪。
看着似乎又开始像什麽中二青年一样陷入自己思绪中的夏油杰,天上肆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刚睡醒的起床气加上刚刚夏油杰那有些敷衍的态度,让天上肆这会儿又开始微微的烦躁起来。
果然,还是硝子最好。
她开始想念远在高专的好友。
老天爷也感觉到了天上肆再待下去要爆炸一样,新干线列车缓缓停了。
“到了。”
天上肆站起身。
夏油杰被她打断思绪,不由顺着声音看去。
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由上而下俯视着自己。
雪白的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面部在顶上的衬托下,呈现出了一种较为隐晦的色泽,那双眸似野兽般具有掠夺性。
夏油杰被那种眼神注视着,胸腔突然怪异地“咚”了一下。
“起来,该下车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