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那巨大无比的黑刀,站在门扉处的阴影里,面上的表情带着不耐和杀意。
躯俱留队的人瞠目结舌,他们彼此相望,怎麽也想不明白这是在闹哪一出?自己又该不该出手?
“放弃吧。”
天上肆说,“在我7岁的时候,你们就打不过我,现在更不可能。”
天上肆在禅院家积威已久,不仅是七岁那年,还有擂台战,还有之後的种种事迹……
躯俱留队的队长沉默地往旁边移开了位置,让出了通道。
禅院直哉安静的没说话。
天上肆瞥了他一眼。
没错,这就是禅院直哉。
这家夥和普通人的思维不一样,他才不会因为天上肆杀了谁而感觉到愤怒。甚至不会因为父亲禅院直毗人受伤丶死亡而感到难过。
这件事只会造成两个後果。
一是她输掉,禅院直哉会大骂她不中用!然後告诉族内长老,自己是受胁迫的。
二是她赢,禅院直哉会毫无心理负担的登上他梦寐以求的家主之位。
就像蠹虫一样,继续蚕食禅院,让这个烂的不行的家族,彻底玩完。
她回禅院家没有通报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高层,禅院扇和禅院甚一带着炳队成员,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要让禅院直哉当家主,你们要阻止我吗?”
天上肆重复了这句话。
炳成员愣了一下,然後试探性地看向了前面带队的两位大人,等待下达指令。
禅院扇目瞪欲裂,前愁旧恨让他巴不得当场诛杀了天上肆。
更别说她在禅院直毗人在位的时候,讲什麽下一任家主是禅院直哉。
凭那个垃圾?!
他也配?!
“哈,天上,你是太久没回禅院了吧,这种大话也说的出口!”
禅院扇当即拔刀,後撤一步做出了准备出手的动作。
“那就没办法了。”
天上肆把手边的禅院直哉扔抹布一样摔到一边,黑刀荒火也凝聚在手心。
她看着和禅院扇一样进入备战状态的禅院甚一,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黑刀,直指他们。
“我要颠覆禅院家。”
“就从你开始吧。”
她还没去高专的时候就轻松打败了禅院扇和禅院甚一。
如今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是废物乘于2,变成更废的废物罢了。
禅院直哉站在一边,任由她举起黑刀。
作为禅院家下一任铁定的家主,禅院家的嫡子,此刻表现的就像局外人一样。
不愧是禅院的种。
没冤枉了他。
黑刀在空中划出银白的刃,天上肆後脚跟转动,偏过身子躲开了禅院扇的刀,右手胳膊肘出力,砸中禅院甚一的侧脸。让他的动作被限制的同时,天上肆手上刀光一闪,正面击中了禅院扇。
刀刃横切面很大,在砍向禅院扇後,馀留的银光闪回到了旁边的禅院甚一身上。
他狼狈的握刀蹲下身子,又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堪堪躲过这一击。
禅院甚一侧头看去,那殷红的鲜血顺着禅院扇的额角流下,他眼睛瞪大,死前脸上还以留着愤怒。
在他倒下的同时,一人成了两人状。
禅院直哉面色一变,捂着嘴巴开始跑到旁边干呕。
那些血淋淋的内脏让他心跳如雷,浑身布满了冰冷的寒意。
天上肆没停歇。
她扭头看向躲过刃击的禅院甚一,脚在地面犁出火星,火焰顺着黑色的刀面开始缠绕,黑刀反白,咒力磅礴而出。
没有拒绝的时间。
没有投降的可能。
结果只有死。
禅院直哉头皮发麻,看着她一刀解决了禅院扇後在炳中穿梭的身影,满地的鲜血和碎肢,残留的红色如同触手,蔓延到他的脚下。
他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