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异界的流魂,”天元看着天上肆的眼神带着审视和判断,“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上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说的很拗口,但是他们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或许你该和我解释一下,我要怎样才能从这个世界回去。”
天上肆抽出了荒火,刀尖对准了他。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你必须在三分钟之内和我解释清楚。”
“不然就会出现禅院覆灭丶总监会落败的场面吗?”天元往前走了两步,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要紧张,我不过是万千‘天元’中连接结界和意识的一个。”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星浆体没有和我融合,因果律和时间链就此中断。”
天元开始讲述起来。
因果律和时间链,这种说法是比较抽象的含义。天上肆顺着天元的话思考着,才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意思。
六眼丶天元以及星浆体,是必须会形成的因果律。到了特定时间,六眼持有者都会让星浆体和天元顺利同化,但之前出现了甚尔这个天与咒缚,让因果律崩断。
她不是上个世界的人,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或许本身身为死神都有穿越时空的“穿界门”存在,所以并不是因为诅咒才会到达这个世界,而是在踏入祓除任务的场地的那刻,有人把她拽了过来。
天元的话意有所指,很显然是在撇清自己的关系。
虽然不是他做的,但他肯定知道对方是谁。
除了天元,在咒术界居然还有人可以隐藏的那麽深,然後缚起大网。
很难猜,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天元把自己拉进来,看似是救了她一命,但背後又在想些什麽?
天上肆看着他,手中的火焰腾烧,荒火消失在手心中。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麽?”
凡是都有利益,天上肆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拯救和帮助。
“什麽都不做,什麽都想做。”
天元给天上肆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里有三个很要好的朋友,分别是守护者丶持有者和吞噬者。
他们爆发了冲突,吞噬者想要一个新的咒术系统,拥有咒术的极致,超越咒术的限制。
守护者不屑这种理论,喊着无聊背弃了友谊,投入到死亡与战斗中进行循环。
持有者拥有很强的生命力,他的目标是咒力最优化。
他们争吵不休,最後因为守护者的背叛,持有者和吞噬者进入到了不死不休的阶段。
现在的整个世界就是下围棋,以棋盘天元为起始点,和不知名的敌人做着战斗。
“我需要你找到‘持有者’,并杀死他。”
天上肆听完,皱眉看着天元。
“他叫什麽?”
“羂索。”
天元说,如果想要回去,就在当初出现的街道等待,明天早上的时候他会开啓结界促成时间链。
天上肆沉默地离开了薨星宫。
当她再次出现在外面的时候,天气已经沉了下来。
身体传来的微妙疲惫感,让她意识到自己在薨星宫里消耗的时间有些长了。
她踩过高专的木桥,走到两栋寝室之间,看着中间散落的石子和歪倒的建筑。
有些眼熟的三人组互相搀扶着,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前面的乙骨忧太警惕又有些眼光复杂地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那些同期身前。
天上肆从他们身边经过,感受到绿发少女骤然僵硬的身体後,扭头看向了她。
“你叫什麽名字?”
她很不愿意说,但此刻的场景也不太愿意和天上肆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