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复:“……我突然觉得脚又有些疼了。”
收获了上峰一记冷漠的白眼,丁复最後搓着手问道:“好吧,那……我也能拥有同样的干粮吗?”
他最後一句话是看着黎书禾说的。
黎书禾“啊?”了一声,无奈道:“这烘烤面包得需要不少时间,若是丁司直现在就要出发,怕是来不及。”
“那我……”丁复有些委屈。
黎书禾立马说道:“不若等你回来,我也做一份同样的糕点给你吧?”
一句话,成功让丁复立马点头如啄米,随意塞了些干粮,就跨上马匹了。
“黎师傅,可说好的,我也有一份!”
陆怀砚还不忘交代他:“找到他就立马回程,不要耽误。”
夜长梦多,他们得回长安後立马秉明圣人,光是借助运河运送五石散之事,便可以将这一应人等尽数关押。
至于礼部尚书柳贺,虽然周士彬已死,但想必宫里的太医们总有些秘法可以查验出他们的关系。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查验属实後,他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做了决定以後,他就吩咐着衆人回去收拾行李。
“最晚後日,我们就啓程回大理寺。”
……
待丁复走後,黎书禾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把陆怀砚叫住了。
陆怀砚脚步一顿。
再看向她时,发现她唤了那一声後,就把头一点一点埋了下去。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问道:“怎麽了?”
黎书禾手里不知道攥着什麽,绞缠在了一起,听到声音後,才像是倏然反应过来,将僵着的手掌摊开,随意把一团东西塞进了他的手中。
“给你。”然後囫囵又说了一句,“你要的图案。”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试着临摹了半天也没成功,只好将那图案剪了下来,塞给他慢慢研究了。
陆怀砚还不知道为什麽她的情绪变化这般快,慢慢摊开了手心的东西。
上面的触感有些奇怪,不像是手帕,也不像是什麽衣裳的布料,那图案倒是完整的保留在了上面,只不过现下左看右看,也没能看出什麽名堂来。
这时,孟淮恰好踱步过来,顺着日光,就看着陆少卿正擡头盯着手里的东西看着。
孟淮猛地拍了他肩膀一下,凑近脑袋问道:“陆少卿在研究什麽呢?”
“没什麽。”他将手里的东西收回,说了句,“那日船帆上的图案罢了。”
一说这个,孟淮来了精神,硬是挤过去说道:“我瞅瞅!”
陆怀砚莫名地将手中的东西握紧,放到了身後,眼神跟着冷了下来。
“你东西收拾好了?”
“啊……”孟淮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新买的那套工具还没收起来,往外走去,不再八卦了。
等他走後,陆怀砚手里握着那东西,越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清新的皂荚味时不时传来,仔细看着布料的模样……
再结合她方才那躲躲闪闪和先前那般拒绝的模样,这该不会是……?!
脑海中倏然浮现了一个离奇的念头。
跟着他耳根上的红晕像是染上了什麽颜料,迅速蔓延开来红透了整个脸颊。
这……算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