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珠不知道怎么做的,很好奇,就问裴长青。
裴长青笑了笑,这丫头,故意的,他道:“问问你娘。”
小珍珠这才问沈宁:“娘,这是怎么做的?”
沈宁笑道:“谢家给的应该是用白凉粉做的,这种白凉粉可以用石花子和凉粉草做,看这个估计是石花子的,应该是谢家的秘方。霍家那个就是普通的粳米粉加糯米粉混合了菊花瓣直接蒸的发糕。”
那些大家族有祖上传下来的食谱秘方,轻易不教人。
闺女出嫁带几个方子都倍有面子。
不过这种方子现代网上都是,没什么神奇的。
小珍珠又用很夸张的语气哇了一声,“娘,你好厉害!这都知道!”
主打一个情绪价值足足的。
沈宁知道小丫头的心思,这丫头八百个心眼子都在脸上,这是问她会不会,也想做呢。
沈宁点头:“这个好做,咱没有白凉粉但是有别的,绿豆粉和豌豆粉都行。”
小珍珠:“咱家正好有豌豆粉,奶,是不是?”
裴母今儿高兴着呢,孙女说什么都好。
她就帮孙女问了:“儿媳妇啊,要不我也给孩子们做点菊花糕,应应景儿。”
沈宁却不想太麻烦,做一样点心就好了,不需要做太多。
她道:“咱没有菊花。”
小珍珠蹬蹬跑沈宁的卧室,把她采的野菊花抓出来,“娘!”
沈宁:“这个野菊花有味儿,做糕吃起来发苦发涩,人家那个菊花是长丝丝的那种。要不回头你跟小姑还是谢掌柜的问问,能不能给咱扦插一棵,来年养着九月做菊花糕。”
主打一个拖字诀。
小珍珠答应了,因为她目前对来年九月九和今日的距离有多久没太大概念。
以为过几天那样的感觉呢。
小鹤年就笑。
他吃完饭和小珍珠一边吃菊花糕,一边给沈宁和裴长青说他跟师兄的进展。
两人安静地听着,不时对视一眼,这俩孩子又拐弯路了,越走越远了。
两人相视一笑,却也没提点,就想看他们啥时候拐回来,或者是不是去了新大陆。
沈宁:“哇,听着很有意思,那以后是不是拿着一个木框子就好了?”
小少爷和小鹤年做了一个木框子,不是算盘,更像小孩子学珠心算的那个东西。
一个底座,上面几根棍子,然后装着一些木珠子。
为了区分上下珠,他们还用木条隔开了。
沈宁觉得很有意思,就很夸俩孩子,“娘好期待呀,以后有了这个,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算筹,直接噼里啪啦打算珠就行?”
小鹤年眼睛亮亮的,“理论上是的。”
小珍珠好奇道:“那,是不是也得有娘说的那个口诀?没有口诀我怎么打?”
小鹤年:“这个,我们正在研究呢。”
这个最难了,比算筹还难。
他们的知识有点不够用,所以最近他和师兄又在翻书,又写信给萧先生,但是萧先生远在京城,收到信得二十天,回信又二十天,太慢了。
所以师兄打算跟他再总结一下,回头领他去学堂找别的先生问问看。
正因如此,师兄才领他明儿去娘娘庙那里骑驴呢。
因为聚文学堂的先生也会领学生们过去写文作诗。
各吃了一块糕,他洗洗手又去琢磨自己的算珠了。
小珍珠则热衷于点评两种糕点的优劣,“霍家给的太能掉渣了,谢家的又太甜,知道他们有糖了。”
就……挺嫉妒的。
关键人家放的是白糖,不是那种黑褐色的饴糖。
她家的驴打滚只能把糖放豆沙里,糯米粉里都没放,因为没有白糖。
沈宁被裴长青多喂了两杯菊花酒,喝得微醺,央不住闺女撒娇就答应给做菊花糕了。
因为这丫头有点焦虑,怕阿鹏不教她功夫,又商量奶做豌豆黄。
之前磨过一点豌豆粉,是泡水去皮磨了又晒干的。
裴母原本预备过节给孩子们做豌豆黄的。
现在直接拿来洗淀粉了。
主要是浸泡沉淀,上层含有蛋白质的水倒掉,留下沉淀的粉面,多做几次就取得淀粉。
虽然没有那么纯,但是应付孩子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