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止,水患也得以解除,在黑蛟的守护下,人们又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那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就像真的一般,甚至有些百姓都开始推导是否与祁国有关。
“这京城以东,百里之外的益州,上个月不是刚好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吗?”
“还真是,那这黑蛟又怎麽说?西北……莫不是指四方城?”
“有可能,那这蛟龙肯定就是前些日子刚回京的小成王了。细细想来,益州水患的确是在那两日突然得到了解决。”
“哎,还真是……”
大街小巷,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他们不知道,这益州水患得以平息,的确与萧聿珩有不小的关系。
早在多年以前,萧聿珩就曾下令,祁国之内若有灾患,他名下的各路商业须即刻支援,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各地掌柜甚至不用知会他,可自行安排救灾。
也正因如此,益州水患才会在短时间内得到解决。
蛟龙镇水的传言很快就传到了东宫,萧烨勃然大怒,又被禁于东宫无法出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竟将东宫砸了个稀巴烂。
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解气,于是,他又把太子妃和太监宫女们拖出来,挨个鞭打。
一时间,东宫内哀嚎遍野,惨叫连连。
“他是蛟龙,那孤是什麽?”他用力掐住一个宫女的脖子,“你来说!”
宫女一时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嘴唇都紫了,哪里还说得出话。萧烨见状,怒从心中起,“嘎巴”一声,拧断了她的脖子。
随即,又走向另一个小太监,“你,你说!”
小太监看着宫女的尸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眼看着铁箍一样的手掌就要覆到他脖子上,忙颤抖着开口:
“太丶太子殿下是真龙之子,是我大祁独一无二的储君,更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他这彩虹屁本吹得没毛病,无奈他太过紧张,边说边漏尿,熏得萧烨几欲呕出来,萧烨盛怒之下,一鞭将他送上了西天。
眼看他还要再杀人,太子妃不顾身上的伤痛,趔趄着走过来,紧握住他的手腕。
“殿下三思!这里是东宫,您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殿下本就被禁足,是诚心悔过,还是不思悔改,陛下定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萧烨见她过来,本欲扬手打下去,听她这麽一说,到底是冷静了几分。
他扯起一抹阴戾的笑容,长指在她布满紫红掐痕的颈侧抚了抚,“爱妃说的有理,那你觉得孤该如何做?”
酥麻伴随着疼痛自颈间传来,太子妃颤抖着闭了闭眼。
“殿下的私産一夜之间惨遭洗劫,坊间又在此时流出这样的传闻,恐不是巧合。”
萧烨看着她,目中多了几分恍然,“是啊,孤怎麽没想到呢?”
他只知道前几日自己遭了暗算,以为是哪个不安分的皇子又在搞鬼,却忽略了他远道而来的小皇叔。
“屡次三番挑战孤,有意思。”
他勾唇一笑,擡手将身边人揽过来,滑腻的舌头在她侧脸哧溜一声舔过。
“爱妃分析得好,孤这就回房好好赏你~”
话落,他勾着女人的腰就要回房,刚走几步,他想起什麽,指着身後的宫女道:
“你丶你,还有你,都到孤房里伺候着。至于你——”
他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去承欢殿告诉晚媚,三日之内,孤要见到那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