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俩这里,爱绝不是放纵,说是一种束缚更合适些,紧紧纠缠下去,宁肯折磨也不会放手。
“你要把新郎官的嘴唇咬破吗?”俞明玉用气音问他。
恰逢司仪催促谢安存说宣誓词,他紧张得起了满手热汗,生怕哪个字说错。
可只要对上俞明玉的眼睛,宣誓词便如当初说“只有我最爱你”一般,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根本不需要一丝犹豫。
他攥紧年长丈夫的手指,拿自己的永生永世发誓:“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接着还没等司仪问誓,他自己抢先道:“我愿意!”
“。。。。。。”
俞明玉低笑两声,吻上谢安存额头,干脆也不跟着流程走了,接在对方後头轻语:“我也愿意。”
被羡慕嫉妒欣慰等情绪折磨将近一个小时,陆以臻终于等来自己最期待的扔捧花环节。
为了这一刻他实在忍辱负重太多,俞明玉在婚前威胁,如果想拿到捧花就必须到墨西哥出差一周。
跟俞明玉谈条件只有被宰的份儿,陆以臻不想多说,决定先拿到捧花,再跟老板找借口说自己家中有急事要先回去一趟。
前提是必须警惕易延这个人。
陆以臻歪着眼拿馀光往右边瞟,易延正在给自己指甲拍美照,察觉到他的目光,极无辜地回望过来,问:“陆助理,你的斜视是不是该去挂号看一下了?”
“咳!”
前方谢安存忽然轻咳一声,陆以臻眼神一凛,正身准备好。
这是谢安存给他开小道的信号,双方都有意的情况下成功率一定能达到95%。。。。。。不料今日海岸边的风向难测,易延也果真如陆以臻所料没安什麽好心,捧花来的方向往西偏了些,又被易延的鸡爪拐了一道,直直往无人的空地上飞去——
陆以臻如遭晴天霹雳,一把拎过易延的领子,却发现捧花竟然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中。
“。。。。。。”
捧花被谁拿到了?
几分钟前,比格正兀自流鳄鱼泪。
它也算从小看着谢安存长大,操心操神,为此胖了整整五斤。
谢安存一遭结婚它也算是跟着享福,俞明玉物质上从不亏待,还时常精神上鼓励它做蝙蝠胖一点没什麽不好,胖才是福。
事已至此已经没什麽好说的了,唯有无声祝福才能凸显它对这位新晋男主人的真心。
哭到最後鼻涕流得更多,比格趁没人注意掩面痛哭,却当头被一个圆形的物体正正砸中脸。
谢安存扔过来的捧花就这麽带着鼻涕眼泪出现在比格手上,婚席上无数双眼沉默着望过来。
比格震惊丶沉默丶脸色苍白,缓缓与谢安存对视,对方的脸色显然比自己更难看,还用口型拼命道:“扔了丶快扔了!别人在看你!”
看不见它的人只能看到捧花以一种诡异的反重力状态,被什麽不知名物体抱在怀里。
这种状态再多持续一秒婚礼就能变成灵异现场,比格终于回过神,尖叫一声将捧花丢到地上。
捧花可怜地咕噜两圈,立刻被安盈眼疾手快捞起来,隔着易延塞进陆以臻怀里。
司仪处理紧急情况的能力尚可,紧跟其後,拿起话筒语气欣喜道:“让我们恭喜陆以臻陆先生,拿到了这对新人抛来的捧花,今年您一定会受到俞先生和谢先生的祝福,觅得自己的佳缘!”
周围很给面子地响起热烈掌声,陆以臻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站起来之前不忘狠狠踩了易延一脚,在对面的闷哼中诚恳道谢。
“感谢,感谢。。。。。。”
一桩大事完成,谢安存松了口气。
身下忽然一轻,俞明玉不知道什麽时候将他半抱了起来,谢安存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上他的脖颈,在调笑和起哄声里脸色微红。
刚刚那些宣誓的话根本没让他满足,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在以後的日子对俞明玉说一百遍一千遍我爱你,未来或许会有说爱暂且赶不走的雨天,但现在,先与眼前的人拥抱丶亲吻吧。
“叔叔,新婚快乐。”
谢安存低下头亲在俞明玉鼻尖上,亦听到男人胸腔里鼓噪的心跳与诉说爱语时的回音。
那回音说:“新婚快乐,安存。”
-番外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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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开始更新啦
更新时间不确定,中间不会隔太久的
还是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