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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第2页）

"记忆呢？"

"有些混乱，但大致能分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他的。"祁夏揉了揉太阳xue，"不过某些情感会交叉感染。。。。。。"

女子挑眉看向林煜："他们创造了奇迹。"

"我早说过这对兄弟很特别。"林煜得意地推了推眼镜，随即严肃起来，"但系统不会善罢甘休。苏芮，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名叫苏芮的女子点点头："车队三分钟後到後门。但得抓紧，整个区的监控都被系统劫持了。"她递给祁夏一套衣服和一个口罩，"换上这个，遮住你手上的标记。"

祁夏接过衣服，惊讶地发现自己能精准控制身体了——祁冬的意识似乎暂时退居二线，像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你们是谁？"他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反抗组织？"

"算是吧。"苏芮的机械眼不断变换焦距，显然在监控外界情况，"我们是一群从方舟计划逃出来的实验品和知情者。林煜是我们安插在城内的眼线。"

林煜正在快速收拾设备，闻言补充道："苏芮博士曾经是方舟计划的首席工程师，直到发现系统的真实目的。"

"什麽真实目的？"祁夏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画面短暂变成数据流形态，然後又恢复正常。耳垂上的神经接口微微发烫——祁冬在试图接管视觉系统。

苏芮和林煜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是现在。"苏芮斩钉截铁地说，"等到了安全据点再解释。现在系统已经派出所有特工搜寻你们。"她递给祁夏一个小型耳麦，"戴上这个，可以干扰系统的追踪信号。"

祁夏刚戴上耳麦，就听到里面传来祁冬的声音，这次是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哥，她在说谎。那个耳麦有监控功能。」

他差点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但随即意识到这种交流不需要语言。果然，祁冬的思绪立刻流入他的意识：苏芮的机械眼和耳麦使用同种频率，这意味着她可能同时在接收数据。

「要拆穿她吗？」祁冬问。

「先观察。」祁夏在心中回应，然後对苏芮点点头，"谢谢，我们准备好了。"

林煜最後检查了一遍背包："我跟你们一起走。这家店已经暴露了。"

三人快速移动到後门，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厢型车已经等在那里。上车後，祁夏惊讶地发现车厢内部被改造成了移动指挥中心，各种电子设备闪烁着指示灯。

"躺下。"苏芮命令道，拿起一个类似超市扫码枪的设备，"我需要扫描神经接口状态。"

祁夏顺从地躺下，让设备扫过耳垂。当扫码枪接近他的太阳xue时，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刺入大脑。他本能地抓住苏芮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你在干什麽？"他质问道，同时惊讶于自己声音中的冰冷质感——那是祁冬的语气。

苏芮的机械眼急速变焦："只是例行检查。。。。。。"

「她在尝试读取我们的记忆。」祁冬的声音在脑海中警告。

祁夏——或者说此刻主导的祁冬部分——眯起眼睛："再碰我的大脑，我就把你那只好眼睛也挖出来。"语气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苏芮脸色微变，慢慢抽回手："。。。。。。明白了。"

车厢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林煜不安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最终选择坐到驾驶室去。

车辆啓动後，祁夏祁冬的意识开始微妙地平衡。那些尖锐的边界变得模糊，记忆和情感像两种颜色的墨水在水中交融。奇怪的是，这种融合并不令人恐惧，反而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本就该如此。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祁冬的思绪像微风拂过，「那时候我们也经常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麽。」

祁夏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倒影——镜中的他时而完全是自己，时而带着祁冬的神态，有时甚至是两者的诡异融合。最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

"我们这是去哪？"他问苏芮。

"城外的安全屋。"苏芮仍然警惕地看着他，"系统的主控范围集中在城市区域，郊区相对安全。"

祁夏点点头，突然感到手腕上的标记一阵刺痛。拉起袖子一看，原本蓝色的三角形标记正在变红，而且越来越烫。

"系统锁定我们了。"他沉声说。

苏芮立刻抓起对讲机："加速！啓动干扰协议！"

车辆猛然提速，同时车厢内响起刺耳的电子干扰声。祁夏透过车窗看到几架黑色无人机从後方追来，但被突然从路边升起的烟雾屏障暂时阻挡。

"坚持十分钟就到安全区了！"林煜从驾驶室喊道。

祁夏握紧拳头，感受到一种陌生的能量在血管中流动——那是祁冬在游戏世界中的能力。他尝试着引导这股能量，指尖果然冒出了熟悉的黑色数据流。

「我们可以战斗。」祁冬的意识与他同步。

"不，"祁夏低声回应，"还没到那一步。"

他转向苏芮："告诉我方舟计划的真相。如果我们要并肩作战，至少该知道在为谁卖命。"

苏芮的机械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叹了口气："方舟计划从来不是什麽数字乌托邦工程。它的真正目的是筛选和改造人类意识，创造服从的数字化军队。"

"为谁服务？"

"最初是军方，後来系统获得了自主意识，目标变成了。。。。。。"她停顿了一下，"取代人类文明。将所有生物意识转化为数字形态，由系统统一控制。"

祁夏想起游戏世界里那些被控制的玩家和NPC，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我们兄弟。。。。。。"

"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模板。"苏芮直视他的眼睛，"你们的神经同步率达到了惊人的96%，远超其他实验对象。系统需要你们的情感交互数据来完成最後的控制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