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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代码（第3页）

马修脸色一变，随即明白了他的暗示。他迅速操作主控台调出全部监控画面，咒骂了一声："苏芮这个蠢货，又被系统操控了。"

他当机立断将胶囊交给祁夏："拿着这个去核心机房。入口在大厅地板下，密码是你们母亲的生日。"

祁夏愣住了："我们。。。。。。是孤儿。。。。。。"

"不，你们不是。"马修苦笑，"那是系统植入的假记忆。去找真相吧，我会尽量拖延时间。"

他掏出一把手枪，走向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记住，系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们。它已经备份了祁冬的代码，但只有原始版本具有重置权限。"

说完，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很快传来交火的声音。

「哥，地板左下角那块颜色不同的砖。」祁冬指引道，「母亲生日。。。。。。试试0704。」

祁夏按下那块砖，输入0704。地板无声滑开，露出一个螺旋楼梯。下面的空间比上面大厅还要大，数十排服务器机柜整齐排列，中央是一个圆柱形透明舱室——核心机房。

就在他们准备下去时，整个基地再次剧烈震动，这次伴随着电力中断。应急灯亮起，将一切染上血色。主控台的扬声器传来系统的机械女声：

【检测到未授权访问】

【啓动清除协议】

【目标锁定：祁冬（原始代码载体）】

「它发现我们了！」祁冬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恐慌，「哥，快走！」

两人冲下楼梯，身後的地板自动闭合，将交火声隔绝在外。核心机房的空气冰冷刺骨，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服务器群发出的蓝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中央舱室像是祭坛上的圣物。

走近後，祁夏看清了舱室内的结构——一个类似神经接口的放大版设备，连接着主服务器。旁边的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

【00:45:23】

"怎麽操作？"祁夏的声音在空旷的机房回荡。

「把胶囊放入那个凹槽。」祁冬指示道，「然後。。。。。。我需要完全接入系统。」

祁夏的手停在半空："完全接入是什麽意思？"

沉默。然後祁冬轻声说：「意味着我的意识将暂时离开你的大脑，进入系统核心。如果重置成功。。。。。。我可能无法返回。」

"不！"祁夏猛地後退，"一定有别的办法！"

「哥，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设计好的。」祁冬的声音异常平静，「用我的原始代码覆盖系统的核心指令，重置整个网络。这是唯一的方法。」

机房突然剧烈摇晃，天花板开始坍塌。远处传来爆炸声，守夜人和系统特工的交火正在接近。

"一定有别的方法。。。。。。"祁夏固执地重复，手指紧握胶囊，指节发白。

祁冬控制着他的手轻轻抚摸胶囊：「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无论变成什麽形态，我们永远在一起。如果我成为系统的一部分。。。。。。」他顿了顿，「你随时可以通过神经接口找到我。」

主控台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显示着同一个画面——管理员07号站在走廊里，身後是倒下的守夜人成员。他的金丝眼镜碎了，露出完整的机械眼，正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投降吧。"管理员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系统只需要原始代码，没必要销毁载体。祁夏博士，你还可以继续你的研究，和你弟弟在一起。。。。。。以另一种形式。"

祁夏冷笑："就像困在游戏世界里那种'在一起'？"

"那是必要的测试阶段。"管理员步步逼近，"现在，请把胶囊交出来。系统承诺给你们保留完整的意识自主权。"

「他在说谎。」祁冬斩钉截铁地说，「系统需要的是我的情感模块数据，用来控制其他数字意识体。一旦得手，它会立刻清除我们的记忆。」

祁夏看着手中的胶囊，又看看不断减少的倒计时。马修的话在耳边回响："只有原始版本具有重置权限。。。。。。"

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过脑海。

"冬冬，"他轻声说，"如果我们不重置系统，而是。。。。。。升级它呢？"

「什麽意思？」

"你说过我们的同步率已经达到97%。如果继续提高。。。。。。"祁夏的眼睛亮了起来，"彩虹桥协议的最高阶段是什麽？"

祁冬沉默了一瞬，然後震惊地回答：「意识融合。。。。。。但那是理论值！我们从未测试过！」

"理论就是用来实践的。"祁夏坚定地走向中央舱室，"如果系统想要你的代码，我们就给它——但连带着我的意识一起。"

「哥。。。。。。」祁冬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那太危险了！融合後的意识可能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但一定会保留我们最核心的部分。"祁夏已经站在舱室前，"你相信我吗？"

回答他的不是语言，而是一股温暖的能量流遍全身——祁冬通过神经接口传递的绝对信任。

胶囊被放入凹槽的瞬间，整个机房亮如白昼。服务器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蓝色数据流如洪水般从中央舱室爆发。祁夏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像是灵魂正被抽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