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啊,熟人生意最好做,不过就算打三折也要八张大金牛(注),不知道老板舍不舍得这个钱玩我一个老姑婆。”
江楟听闻忍不住笑出声,那人瞬间急眼:“你笑什么。”
他用牙撬开瓶盖,开个酒也要耍帅:“笑你们又丑又穷,还想白吃天鹅肉,听说港西养猪场里的母猪最近集体发情招配种,我牵两只来给你们屌,一定选白白胖胖个,到时候配种成功,说不定还要倒付你们钱。”
同桌几位都被他逗笑,公猪配母猪,有什么不对。黄丽丽拿起手机,指指点点,已经开始做准备。
那几人站起身,一掀桌:“臭小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怎么,不长眼,连耳朵也已经退化?我说屌你老母,听清楚了没。”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要他忍忍就过去,绝对不可能。
这一下动静不小,轰隆隆边上几桌都跟着站起来,好在一眼都能分得清敌友。
老板已经默默停火,这一片是治安管理的漏洞,喝酒闹事常常有,他只需盯住最后是哪一方落败,到时候问他们算桌椅锅碗的钱。
黄丽丽起身拉过同桌两位女士,让她们放宽心,这两个,一个能打,一个耐打,边上也有几个是周广发的人,再加上她已经提前叫支援,一定比对方快;
不如同她一起去路边便利店买包烟,万宝路如何?年轻人都爱抽那个。反正不用担心,在鸭寮街附近,还真没几个能找他们的麻烦。
见多不怪,见多不怪哈。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聂方舟已经准备和郭美瑞saygoodbye———
两人是顺路,搭同一班巴士,她靠窗坐,边上的郭美瑞还在看书,后面人将窗户开得很大,夜风灌进来让她感觉到一丝凉意,想起包里有今天江楟塞给她的外套,正想拿出来,边上的郭美瑞突然问:
“你家离江楟家有多远?”
她收回手:“什么?”
“你们都住在鸭寮街附近,不是么,你上次说的。”
“哦,是……走走只需要五分钟吧。”她不擅长撒谎,郭美瑞要是抬头看她一眼就能发现端倪。
“那还挺近的。”
“嗯。”
“不过你还是不要离他太近,不要早恋,我不想你也变成花痴啦。”
聂方舟说不会,她已经被拒绝过一次。
校门口那次,后面郭美瑞问起来,她借口说在巴士上见过一次江楟,一见钟情,不过之后向他表白已被拒绝,她已经彻底死心,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周到全面,郭美瑞完全没有一点起疑,只是没轻易放过她,黏住她成了学习伙伴。
她推推脸上厚重的镜片:“学校花痴女已经够多,风气糜烂,不懂学校男生有什么好,又臭又不爱干净,满嘴脏话还觉得自己很帅,男生最自恋了。平时不是看色情杂志就是三级片,猥琐又恶心……”
郭女士是否被男人伤害过,伤得彻底,五分钟,吐槽的话没有一句重复,更没有水字数水时长,实在好文采。
另一方面,她还想学校里痴恋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她要记下名单,好比一册鸳鸯谱,统统报送给教导,这下奖学金的竞争就没有那么激烈…聂方舟揪紧书包带子,说没有,不会,她已经被伤透,自信心受挫,如今心里只剩学习;
一边下定决心,要远离这位郭女士,不然早晚有一天她也会是她名单上的一员。
郭美瑞早她十几站下车,市里离家很远,到站时聂方舟已经打过一阵瞌睡。
下车转进四元巷,头顶的路灯又失灵,一闪一闪,突然窜出来一条狗,给她吓了一跳。
江楟还没回来,聂方舟走形式般给他去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便直接去洗了澡。在浴室里磨蹭了一阵,出来正和大门口的人撞了个正面———
“回来了。”
她擦着半干的头发,听见他好像应了一声,又好像没应。
为了省电,只开了卧室床头的台灯,等浴室的灯暗下去,家里只有那一处光源,以至于她没能发现他衣服上的血迹,脸上的新伤,和像处于极度亢奋中,赤红的双眼…第18章舟与桨18:无赖
聂方舟拿着毛巾慢慢吸干发尾的水珠,一边往卧室走。
黑发如瀑,身上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裙长至小腿,掩盖住所有美好,只留给人一丝幻想的余地。
江楟跟着她进屋,她还没停住脚,一双手自后往前,宽松的睡衣收紧,手臂勒出她的纤细与曼妙,下一秒,他已经握住两团娇滴滴的肉,柔软瞬间填满双手,软肉在他指间乱溢,激起他所有酒气和血性。
屌你老母,再烈的酒,再痛快地挥拳也不如眼前这对波令人血脉喷张。
他像是刚嗑过药,兴奋到极点,所有神经都高吊着,手上没轻没重。聂方舟倒吸一口,抓住胸前的手臂,闻见他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
他笑:“喝酒算什么。”
他打人,直接将人的鼻梁骨打断,血都溅到他衣服上,痛痛快快,打到对方蹲在地上求饶,抱着头叫他一声Tin哥。
最后差佬也要来掺一脚,挥着警棍好嚣张,说他们是不是在聚众斗殴。
那个叫阿生的,鼻血留到脖子里,还要拼命摇手,泪眼汪汪向差佬解释———
“拜托阿Sir,兄弟之间切磋切磋也不行?少来多管闲事啦……”
越想他越兴奋,站在聂方舟身后,抚上她的脖颈,要她被迫仰起头,承接他的吻。
他身上的血腥和酒涩正在暴力侵略,聂方舟舌头要被他吮麻,吃力地吞咽津液,时间久了重心不稳,往后倒一步,撞进他火热的胸膛。
“阿chou啊,”江楟随意抹掉她嘴角的湿润,不是商量的语气,“把衣服脱了。”
“我不要,你别发酒疯。”
“我没有发酒疯。”他浑身痛快,每一处骨头都舒服了,现在只想酣畅淋漓地跟她干一场,没有耐心,他已经等得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