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衔一直在憋笑,看到这一幕直接笑出了声,结果腹部一用力,伤口瞬间撕裂开来,鲜血直流。
鹤也的眼睛被刺痛,脸也不红了,脑袋也不懵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包好了。
末了,鹤也的手放在伤口上,轻轻摸了摸。
“包得真好看,伤口肯定好得快。”云衔嘿嘿一笑。
鹤也立刻将手收了回来,嘱咐道:“这段时间少笑。”
“啊?这可太为难了,鹤也。”云衔故意犯难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可爱笑了,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鹤也微微皱眉,问道:“那你想怎麽样?”
“这个嘛……”云衔眼珠一转,笑道,“伤好之前,你得在这儿陪着我睡觉。”
“什麽?”鹤也瞪大了眼睛。
“你看嘛,我这伤口这——麽严重,一个人不方便,要是晚上突然想喝点水尿个尿啥的,不得有个人陪嘛?再说了,我这人实在没什麽自律性,你不看着我,万一我笑个不停怎麽办?”
说完,云衔便在心里想道:我这一番话有理有据,鹤也这家夥耳根子软,接下来只要再撒撒娇就可以了。
“要不……”
“我不管我不管,鹤也,要麽你答应我,要麽我从现在就开始笑,我给自己笑死。”
“别胡说。”鹤也伸出手按在云衔的唇上。
云衔立刻闭嘴,拉着鹤也的手贴在脸上。
“我不说了,那你陪不陪我嘛?”
鹤也无奈地笑了笑:“好,我陪你。”
“嘿嘿,鹤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和你在一起想要不笑可太难了,你可要好好监督我。”
云衔两眼一弯,双手背在脑後躺了下去,鹤也担心拉扯到伤口,便跟着看了一眼,紧致的腹肌,结实的胸膛,几乎立刻就催红的他的脸。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鹤也逃也似的跑走了。
等鹤也回来後,云衔侧过身子,指着自己左腰上的蝴蝶胎记,问道:“对了鹤也,你还记得我这个胎记吗?”
“当然。”鹤也笑了下。
“那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你是怎麽说的?”
“我说很特别,是蝴蝶认错了花儿。”
“对。”云衔也笑了笑,闭着眼睛喃喃道,“是蝴蝶认错了花儿……哈哈,鹤也,你讲话真好听。”
“我……是真的这样想。”鹤也低头一笑。
“我都想不到,当时只觉得,男孩子嘛,身上有点啥都不奇怪。”云衔歪头,看着鹤也,又问道,“鹤也,你寻我的这几年,有没有遇到过跟我很像的人?”
鹤也眨了两下眼睛,目露追忆之色,道:“有过,很多。”
“那你有没有去确认过?”云衔更加来了精神。
鹤也摇了摇头,道:“不曾。”
“为什麽?”云衔有些愕然。
“只是像而已,差一点都不是你,既知不是,则无需多此一举。”
云衔愣住了,脑海中又回忆起了鹤也醉酒那晚的场景,于是问道:“那……什麽情况下会去确认呢?”
“明知一定是的情况下,不过……也不曾有。”
云衔低头笑了一声,再擡起头时,眼里的爱意又增加了一分。
“什麽啊,一只蝴蝶,可算是把我拴在你身边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