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娘子醒了!”
“快,快去禀报夫人。”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玉芙看到了兰卉担忧的模样,她怔了片刻,忽然想起,裴宿洲如今还在劳里,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乱动了,大夫说你身子虚弱,前些日子又失血过多,若是不好好调养,将来会落下病根的。”
人未至声先至,程晴解了披风,将手中的暖炉交给婢女,温声道。
“姑母,他不会通敌的,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看见程晴,玉芙忽然激动起来,这几日,她反反覆覆昏迷着,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裴宿洲会是姑母口中那样大奸大恶之人。
“你就这麽信他?”
程晴蹙起眉。
“我信他。”玉芙忽然掀开身上的棉衾,跪在地上:“姑母,无论如何,请让我见他一面,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他会害父亲的。”
“你执意如此?”
玉芙重重的点头。
程晴眉中的寒意忽然软了下来,她轻轻叹息,片刻後,上前去扶她:“好孩子,你的确没有看走眼。”
玉芙眨了眨眼,不明白程晴为何会突然这样说。
七日前,军中确有通敌之人,那人是看管军马的一个小卒,不知什麽时候探听了内部要事,便设法传给北戎,致使粮草损失惨重,若不是裴宿洲提前料到,否则,程崧便会背负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若是战败,此罪名便会被无限放大,他在邺城的付出与谋划,便会溃散。
“姑母若是觉得我言之有理,不妨按宿洲说的去做。”
那一日,裴宿洲忽然来见程晴。
“你明明立了功,为何要以身犯险,你可知此罪名一旦成立,日後想要洗脱,便就难了。”
通敌叛国之罪,轻则抄家,重则灭族。
程晴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做。
“实不相瞒,我来邺城前,陛下曾降下一道密旨,姑母也知道,如今天下不平,三皇子不日返朝,届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之战,如今陛下猜忌心重,不会让将军独掌大权,无论此战是赢是败,结局都不会好。”
“密旨上说了什麽?”程晴抓住了关键,追问道。
“三皇子和程将军,只能活一个。”
“陛下怎麽会……”
“程将军虽然久在边关,不参与朝廷之争,可若是真到了那一日,大齐之主只有一个,能容的下程将军的,只有三皇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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