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别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顿了一下,紧接着没了声音。
越成迎无端的觉得有些憋闷,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下来,又道:“为什麽不告诉我?”
吴江沉默几秒後,道:“跟你说了没用。”
“你恨我。”
又没了声音,那边似传来一声轻笑,听得越成迎心间一痛。
“恨?我还小,不会恨,没什麽好说的就挂了。”
越成迎像被扼住了呼吸,嘴唇还是苍白,连胃都开始绞痛。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那边没什麽声音,但也没挂断电话,越成迎调整了一下呼吸。
“那为什麽我给你写的信,你一封都不回?”
那边传来些略显古怪的声音。
“什麽信?”
越成迎如坠冰窟,什麽信?他给他写的信他怎麽会没有收到?
“越成迎,有时候撒谎也要有点现实依据,这样真的很无聊。”那头说完就挂了,越成迎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呆站在房间中央。
他从不叫他的名字,第一次叫,却是些尖酸刻薄的话,撒谎,他什麽时候撒过谎?
越成迎从柜子里拿出高脚杯和酒,猛灌了几大杯,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给我查中国邮政国际业务里谁动了我的信。”
头发被随意扎在後脑,他晃了晃高脚杯,神色映在杯子上,看不清神色。
几天後,一封邮件发送到了他的电脑上。
紧接着一通电话打给了越夕回。
越夕回现在接他的电话有些拿不准,接听後就等着越成迎先说话。
“姐,荷兰那边的人最近有些不安分。”
越夕回怔愣了一瞬,他的弟弟从来不管商业方面的事,这才察觉出了什麽问题。
“我的东西被偷了,完事儿了给我送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越夕回移动着鼠标,拨通几个电话。
“Daddy,荷兰那边……”
不久後被发配荷兰的“二爷”丶越家姐弟的亲伯伯残馀商业势力被清除,并且连夜追回了越成迎的信。
越成迎拿着那一沓子信封,道了句:“他偷我的信,和吴家有关?”
越夕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时候脑子容易卡壳,给吴江通风报信这件事她干了两年,但写信这件事她怎麽一直忘了问!
“他们还会有动作。”
越夕回还是摇了摇头,道:“这次把势力都铲干净了。”
越成迎没再说什麽,抱着那一沓信封上了楼。
二十一岁这一年,越夕回的工作室顺利在国内开了一家分会,专门通过视屏的方式接诊国内的患者。
至此,向日葵在国内外开始小有名气,不少人慕名而来。
一名二十一岁的女大学生通过网站挂上了越成迎的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眼镜和口罩,穿着卫衣,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些许凌乱的扎在脑後的一位女性。
“你好,我姓越,你能介绍一下自己吗?”越成迎微笑着,双目轻轻的注视着屏幕里的人。
“我叫木古雨。”闷闷的声音从口罩里传来,有些小又有些试探。
“那你觉得我怎麽称呼你合适?”
“小雨吧。”
“你想让我听听你的故事吗?”
木古雨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双黑色但有些无神的眼睛。
“我……我感觉我身边有鬼。”
木古雨说完就有些激动的看向越成迎,似乎是想要从中得到认可。
“那你觉得你身边的鬼是什麽样子的呀?”越成迎面露疑惑之色,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