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沉默了好几秒,最後问:“如果没有阮纤纤那件事,你还会跟我分手吗?”
“沈砚。”季夏终于开口,她想给自己,也给沈砚一个痛快,既然注定了要分开,就不要再给任何希望,对谁都不公平,她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就存在,跟旁人没有关系,就算你没有绑架阮纤纤,我们也走不到最後。”
“我不可能跟一个骗过我,并且随时可能会伤害我的人在一起,我不能赌,沈砚,你明白吗?”季夏的声音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哭腔。
“…………………”沉默良久,沈砚轻声道:“原来……我这麽坏的吗…………”
在季夏心里,他就是一个随时可能会伤害她的怪物,她怕他,怕他会像对待别人一样,最终也会伤害她。
他有那麽坏吗?
沈砚想,也许吧。
他松开怀里的女孩,垂眸盯着女孩不断颤抖的眼睫,像可怜巴巴的蝴蝶翅膀颤动着,如今这漂亮脆弱的蝴蝶要离他而去。
“………那就坏到底吧。”沈砚缓缓开口。
季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握住手腕背到身後,少年一只手掌捏着她的手腕让她无法挣脱,不等她反抗,一块白色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唔!”季夏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少年。
浓烈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让大脑意识变得迟钝,季夏浑身无力的跌倒在少年怀里。
沈砚接住她,低头看着女孩漂亮昳丽的面容,因为惊恐而泛起泪光的桃花眼,即使这麽害怕,也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窝在他的怀里。
他擡手,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水,漆黑的眼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暗,他声音很轻,温柔的安慰:“……别怕,我会保护你。”
季夏眼角的泪水更多了,四肢无力,不正常的疲惫感侵袭了她的大脑,眼皮重的擡不起,强撑着最後一点意识,她几乎祈求的道:“沈砚……不要…………”
“不要我吗?”沈砚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语气平静,像是指责,又像是让她认清现实,他说:“夏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
所以,她就要承担起沈砚的一辈子吗?季夏不明白,为什麽有些人的爱那麽极端。
沈砚看着她无声的落下眼泪,看着她祈求的目光,看着她抵抗不住药力认命似的缓缓闭上双眼。
沈砚满足的抱着她:“乖夏宝…………”
从此以後,这是他一个人的夏宝,再也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将她夺去,季夏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一个。
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像潮水一般将沈砚整个人包围,他想,他真幸运。
不过,他的夏宝可能就有点倒霉,他轻叹一声,有些怜悯的亲了亲女孩的额头,不过他仍然不会放开手。
他浑浑噩噩的活着,没想跟这世间的任何人有所联系,是季夏一意孤行的闯进他的世界,对他表达爱意,对他嘘寒问暖,忽视他的不堪,抚摸他的伤疤…………
他给过季夏很多机会,是季夏没有珍惜,那她就要承担後果。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怪物,那就让季夏永远待在他的身边,怪物不能拥有爱情,至少可以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