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项目做成後,费郁林不断拿地,越做越大,根据业内估算,不出三年,他就会在行业红利来临时冲到最前沿,再度成为资本,身价更胜从前。
这是费郁林东山再起的第二年。
李桑枝肯定对此一无所知,她在这养猪,能知道京市商圈的风云变幻才怪。
呵呵,猪也不是她养。
他在奥运会前一个月遇见李桑枝,用一个奥运会的时间对她动心,从开幕式到闭幕式,用时16天。
在那之後就是,她去哪,他在哪。
去年九月份,他顺着心里所想跟她来到这个地方,偷听到她和村民说要办猪场,立刻就拿出应聘姿态,靠专业的养猪技能成功把自己推销给她,得到留下来陪她创业的机会。
村民们把他们当兄妹,李桑枝没否认,他也没有。
她叫蒋复哥哥,也叫他哥哥,蒋复是过去式,他是现在式。
近水楼台先得月,刘竞开始对李桑枝展开追求,他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得到她。
老天爷存心给他使绊子,就在他沉浸于跟李桑枝相依为命的甜蜜当中,村里来了个青年,背着一把贝斯找灵感,姓楚,楚相容,乔家私生子之一。
那小子认出来李桑枝是那年电梯里的女孩,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後就在村里住下来。
楚相容清晨坐在路边石头上弹贝斯,中午站在山坡弹贝斯,傍晚靠在树下弹贝斯。
一天弹三首不重复的情歌,终于把李桑枝给吸引过去。
李桑枝是猪场的场长兼职饲养员,他是饲养员兼职兽医,实际上大小事基本都是他做,她每天和那个乔家私生子玩。
客厅传来不满的喊声:“哥哥,早饭好没好呀?”
刘竞收拢思绪:“好了。”
他把稀饭装进碗里:“哥哥快了,就快了。”
手上不停,心里自我唾弃。
蒋复吃过了,费郁林吃,费郁林吃过了,他想吃,吃不到,还当个宝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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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早上要吃稀饭,粘稠的,米粒烂了的那种,刘竞就起早给她煮。
不光要有稀饭,还要有蛋饼和小菜。
蛋饼刘少做,小菜他炒,都弄完端到客厅餐桌上面。
今儿也是一样。
李桑枝要喝稀饭,刘竞阻止道,“还有点烫,你等会喝。”
她拖长尾音“啊”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稀饭:“要等会啊,我好想喝。”
刘竞吃她娇俏模样,最爱她撒娇,他端走她那碗稀饭,到院子里吹风。
李桑枝托着脸吃小菜,两年前她各地旅行,在一个小城碰到了刘竞,他成了她屁股後面的尾巴,甩不掉的牛皮糖。
她来这陌生村庄,是为了网上一篇博客里描述的风景,下车转悠的时候发现有可以用作饲料的水草跟蕉芋,觉得这里的环境蛮适合养猪。
于是她就留下来,租了山腰这户人家的老房子,花钱请村民帮忙,很快就把废弃工厂改造成猪场。
一开始是上百头猪,现在是几百头,达到了中型规模,她是自繁自养,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出栏了,差不多有十万块的利润。
猪场暂时挂名在老房东的名下。
李桑枝见刘竞把稀饭端回她面前,她拿筷子进去划了划,嘟囔一句:“哥哥,路边的枝条把我衣服刮破了。”
刘竞皮笑肉不笑,你在家老实呆着,裤子就不会划破,谁叫你总往山下跑。他压住阴暗情绪,关心道:“哪里破了?”
李桑枝把桌底下的腿伸出来一条:“这里。”
女人膝盖一侧的裤子抽出一条丝,有几个小洞。
刘竞灼热地盯着,仿佛想要透过那几个小洞,看到她腿肉,眼睛代替唇舌舔进去,女人感到不自在,缩了缩脚,他神情无异样:“你吃好早饭把裤子换下来,我给你缝上。”
李桑枝咬着筷子看他一眼,把他看得喉结滑动耳朵发红,躲开她视线坐到她对面,他当年在游轮上盯着她的时候,她怎麽也不会想到,丰年的少东家长了张阴柔漂亮乖戾的脸,却是个模范丈夫。
不会是她丈夫。